清晨的皇宫一片寂静,带着几分庄严的肃穆。早朝依旧是照例开始,大臣站在下面窃窃私语,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忧虑。他们真的是不理解皇帝的这个决定,明明皇帝的精神还很好,而且朝中也没有什么变动,怎么就想到要让位了呢。
早朝依旧是在讨论继承皇位的问题,太子东里十泽和三皇子东里云疏都静静的站在旁边不说话,看起来都非常沉得住气。很难得的,二皇子东里离影也在,而且还把南宫闻觞一起拉来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人家南宫闻觞可是南朝国的七皇子,也不能赶走啊,只能任由他在这里了。早朝的气氛一直很紧张,分为两派的大臣差点就要打起来了。
下了早朝,南宫闻觞和二皇子对视了一眼,拦住了带着面具的黑府府主,也就是洛楚风,说是要谈谈。洛楚风也没有拒绝,就一起走了出去找了个茶馆坐下。
而太子东里十泽则是回了宫,他现在比较担心的还是程昔裳,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正是容易出问题的时候。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大意。三皇子那个人他最了解了,万一要是真做出有什么事情,他后悔莫及啊。
看到太子东里十泽回来,程昔裳在侍女的扶持下吃力的起身,缓缓的迎上去:“夫君,如何?”朝中的事情她还是听说了一些的,程家是站在太子这边,蓝府也站在太子这边,但是三皇子那边也有同样势力的洛家和黑府。
太子东里十泽挽住程昔裳的手:“裳儿,没事的,放心吧。现在你只需安心养胎即可,其他的都不需要管。”语气柔和,带着点点的宠溺。
程昔裳拉住太子东里十泽的手:“夫君,妾身只望你能安好。只要你安好,妾身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说着,用手抚摸着肚子,眼中带着柔柔的光芒。这是他们的结晶,是他们爱的延续,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孩子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太子东里十泽心里一暖:“好,为夫保证不会出任何事情。”程昔裳是他心里最柔软的角落,从小开始,他的生命里就有程昔裳的身影,她会笑着喊他哥哥,会害羞的拉起他的手一起游玩,会生气他和别的女孩子接触。
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了缘分,注定了会在一起。这样真的很好。
想着,忽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不动声色的拉着程昔裳:“裳儿,你身子容易乏,先去寝宫休息吧,为夫处理点政务,一会就去陪你。”语气没有一丝异常。
程昔裳点点头,她确实是有些乏了。“夫君不要太累了,那妾身下去了。”就在侍女的扶持下离开了宫殿,向寝宫走去。
待到程昔裳走远,太子东里十泽冷哼一声:“三弟好兴致,怎么有空躲到本宫这里听墙角了?”脸色也变得严肃。
三皇子东里云疏缓缓的走进来,带着笑意:“皇兄果然敏锐,三弟佩服。这夫妻情深演的可真是感人啊,三弟我都落泪了呢。”语气非常奇怪,似乎有几分嘲讽的意思。
太子东里十泽脸色一寒:“三弟不必绕圈子,有话直说比较好。”他真的是不愿意和三皇子多说一句话,这样心机颇深的人他不愿意多接触。
三皇子东里云疏笑笑:“皇兄果真还是这般直爽,为人宽厚温和可不一定有好下场啊。皇兄不要忘记了,这里可是皇宫。”语气虽然平常,但眼神里却透着隐隐的寒光。
太子东里十泽也带着微微的笑:“让三弟挂念了,本宫只是不想让皇宫太污浊了。”话中有话,目光如常,带着温和的光芒。
三皇子东里云疏显然是听出来了什么,笑的更加灿烂了:“皇兄说笑了,皇宫本就是最污浊之地,在泥淖中,又怎可能独善其身呢?皇兄,你莫要想的太好了。”手中的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太子东里十泽依旧温和的笑着:“三弟又怎知不可能呢?只有内心阴暗的人才会把每个人都想的阴暗,不是吗?”语气温和,却句句带刺。
三皇子就是内心太过阴暗,所以才会觉得皇宫太污浊,才会觉得太子说的都是玩笑话,才会觉得皇宫就是一个残忍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变得扭曲。
“阴暗?”三皇子笑笑,“皇兄莫要说笑。”依旧是在和太子东里十泽兜圈子。环视一周,忽然变了一种语气,“若是皇兄不希望三弟我这般阴暗下去,不如将皇位让与我,如何?”眼睛眯起来,带着几分危险的光芒。
太子东里十泽显然非常镇静,毕竟从小就接受了各种培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更可况,这样的情况他早就料到了,就算是现在三皇子忽然抽出剑来架到他脖子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