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妃抬头见了那精致的雪山幽兰刺绣,心里乐得欢,接过吩咐苏嬷嬷说:“将那对羊脂白玉镯拿来送给淳儿姑娘。”
“娘娘,那对羊脂白玉镯,前些日子,不是送给沁儿姑娘了吗?”
“那就将本宫的那对凤钗拿来。”
白也淳听着,心里窘迫着,脸上泛起的笑容越发的僵硬,接过那对玲珑凤钗,道了句:“谢谢娘娘。”
“本宫送你凤钗,并非是要接纳你,本宫向来不欠人情,就当作一场交易好了。”
听着玥妃娘娘的那一席话,手心里沉重的凤钗,突然间,只觉得轻了许多,心里那用尽的耐心,换了一次真心的笑容。
那么以后,她便不觉得要有任何于心不忍。
心里暗自嘲笑,眼角泛起的诡异笑容,心里最后的忍耐,她一并丢了。
御书房里,余苼推手抱拳行礼道:“臣拜见皇上。”
“可有查到些什么?”皇上问道。
“回皇上,黑离派并非受命于宫少野,而是宫睿十几年前建立的派系,传闻中他们善用巫术,这一次,他们该是有备而来。”
皇上听了,邹了邹眉,放下手中的折子,走到余苼跟前问道:“你同大将军,可是有不一样的关系?”
这突然转变的话题,余苼心里怔了怔,淡淡道了句:“臣同大将军并无关系。”
“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却同朕换了个婚姻自由,朕南丘的大将军,婚姻岂是儿戏。”
余苼见皇上那神情,听那口气,怕是要为白也苒选婚,楞了楞问:“那……皇上可有人选?”
“朕召集大臣商议了一下,太子妃去世已有五年,至今这位子还空着,大将军若能嫁于太子,必能使我南丘繁荣昌盛,再则便是十八王爷,他们二人同岁,恰好十八也爱慕大将军,为此十八来找过朕,求朕一道圣旨,赐婚他二人。”
“那皇上是何意?”
哽在心里的难受,偏偏说不出口,纵使他爱她入骨,也不会有结局,倒不如,愿有一人,能给她想要的爱。
无奈此生,他的命中注定,是孤独一生。
“大将军同太子,除了朝堂之上,便没什么交集,私下里同十八倒是亲近些,可是朕听闻,大将军喜欢的可是你。”
余苼一听,惶恐跪地道:“余苼心中已有她人,同大将军,是万万不可能的。”
皇上见余苼扑通一声跪地辩解,笑了笑说:“朕无他意,不知余将军中意的女子是何人?”
“她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哦!”皇上好奇道:“能让余将军看上的女子,怕也不是寻常女子。
“也罢,朕也不多问了。”
“这几日,暗中盯着皇甫臻,有消息,速来告知朕。”
“是,臣告退。”
余苼约白也苒琼玉楼相见,白也苒见余苼的那一眼,红了眼眶,好多想要问的话都哽在一句:“我好想你。”
久违的拥抱,像是隔了几个世纪,却在他推开的那一秒,白也苒泪眼朦胧,看着余苼那冰冷的神情,有些不耐烦,那份欣喜,像是比那冬日里泼了凉水还要冷,却还是孱弱地问了句:“怎么了?”
“谙谙,你现在叫白也苒,是南丘的大将军,不再是那个谢谙谙,而你,有你自己的使命。”
白也苒有些错愕,却又兴奋,可是见他清冷的模样,自己也开心不起来。
“我自是知道我的使命,可是爱你,也是我使命。”
“你怎么就不明白,身为大将军,却没有做好大将军的职责,你怎对得起皇上对你的期许,南丘百姓对你的信任。”
余苼凌厉的目光,大声的怒斥,让白也苒有些不知所措,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咬了咬牙,想要开口说话,还是哽在喉咙里。
“从今以后,你我就当陌路。”余苼深沉忧郁的目光里,装满了对她的爱意,却还是故作冷淡。
“前生,你是莫光,我是谢谙谙,你对我好,可我偏偏把感动当作你也爱我,很多时候,我都把你的绝情当作你要我放弃,让我不要去喜欢你,不要爱你,如果是这样,当初你就不该来招惹我,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想我们就那样错过,你明白吗?”
白也苒想要哀求他留下,可是话一出口,她便控制不住自己要说些什么?
不想要计较,可还是破口而出了。
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她爱他,爱到忘了自己的身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