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出屋子,便听见白也苒大声喊道:“本将军要换屋子……”
白也苒瘫坐在凳子上,看着凌乱不堪的被褥,心里万分抓狂,不明白这些事,怎么就赶在一起了。
余苼要与她断绝关系,从今以后,便是陌路。
大殿上有人要她性命,索性无事。
白也淳突然这一闹,这屋子,住不下去了。
唤来小莲问道:“小莲,白也淳是如何得知段千墨在我这屋子的?”
小莲一听,冷静下来,缓缓回答道:“回将军,三小姐得知将军昨日遇刺,今早便想着来看看将军你。”
“她也是有心了,将这些被褥,一并送与她,就当谢谢她的关心。”
这日,白也苒便搬去了姐姐的东院,在芙兰阁找了一间屋子住下,换了一个新环境,躺在床上也是舒服。
想到那支珠钗,白也苒怎么也不会相信,小月离开,只留下一封书信,便不见了踪影。
和溪是宫少野的人,那么小月呢?
一想到这,白也苒翻身而起,走到屋子外,见阳光正好,院子里雪水滴落的响声,声声不断。
青儿手里拿着铁铲,扫帚走来,毕竟将军北院的雪,都从不让下人动,便问了问说:“将军,你这屋子外的雪,要不要一并扫去。”
“扫了吧!要走的,始终都是留不住。”
青儿不解,将军为何如此爱雪,便去扫雪了。
她不是爱雪,她爱的是在雪中牵过她手的余苼。
住在东院的云夫人听闻白也苒搬了来,便来凑凑热闹。
“苒苒,来了这东院,也不来看看你五娘。”
听着一声悦耳脆响的声音,见那娴静端庄的云夫人款款走来,闻其声,便如其人。
“苒苒,见过五娘。”白也苒推手行礼,别的女子欠身行礼,唯有她推手行礼。
云夫人听见白也苒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白也苒尴尬一笑,云夫人笑了笑说:“我那还有些点心,先吃些垫垫肚子,我去厨房拿些吃的来。”
“有劳五娘了。”白也苒恭敬不如从命,便去了云明阁。
白也安端来点心,瞧了瞧白也苒,放下点心问道:“苒苒,听闻你有一块勾颜玉,二姐也没见过,可否拿来二姐看看?”
“二姐怎知那是勾颜玉?”白也苒反问道,这倒是让白也安有些心慌,就不言语,拿了一块点心,塞进口中。
“二姐,你是不是同秋落在一起了?”白也苒淡淡地问了句,见白也安一脸羞涩的模样,便知道了。
秋落是黑离派的人,这还是她前几日才得知,便开口劝道:“二姐还是离那秋落远些,他不适合你。”
白也安一听,急问道:“为什么?”
白也苒没有回答她,只是走之前说了句:“你若不趁早放手,日后他必狠狠伤你。”
“替我跟五娘说一声,苒苒还有事,就先走了。”
黑离派一事,她定是要查透彻。
夜幕降临时,白也苒得知黑离有所行动,便换上夜行衣,悄悄出了门。
这日夜晚,街上寂静无声,寒风凛凛,白也苒等候在行献街中央,目光寒冽冷凝,双手环抱着,挺拔的身姿如坚冰笔直。
那紫曳剑借着微弱的月光,泛着薄弱的紫光,微闭双眼,耳听八方。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数不清的脚步声,稍稍偏了偏头,细细地听着,那轻微的脚步声,从四方越来越近。
刹时四方利剑刺来,白也苒轻轻踏脚便飞了起来,十几个黑衣人一齐执剑飞至她身边,拔出紫曳剑,轻轻划过,黑衣人便落地身亡。
缓缓落在雪地上,紧握紫曳剑,再一挥剑,眼前的黑衣人便是一剑封喉。
上空出现一黑衣人执剑而下,白也苒微微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看向他的眼眸,有些似曾相识。
秋落那快而狠的长剑,直直刺来,白也苒提起紫曳剑迅速抵挡,退至十步之外。
余苼从天而降,救过白也苒,一个转身,提手挥剑,秋落便被踢倒在地。
白也苒痴痴地看着余苼,心头一酸,泪就下来了,声音有些暗哑问:“不是说好陌路吗?……今日你救我,又算怎么一会事?”
余苼无视她的话语,自顾冲上前去杀敌,他要护她周全,必然要沾满鲜血,那么,换他来就是。
秋落悄然移到白也苒身后,冰冷的剑刺进的是余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