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主颤抖着身子,一副怯怯害怕的模样,很是艰难地开口:“回将军,是洛某擅自做主,与裴将军无关。”
表面一副怕死的模样,又装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偷瞄着白也苒的脸色,却是直直撞上那冷厉的目光,一下子,惶恐地低下了头。
“洛城主好大的面子,竟能调动本将军的人马,看来本将军,着实是个名不副其不实的架子将军。”
白也苒淡淡一句话,却是吓得面前将士哗然一片下跪,不敢出声。
洛城主听后,额头上竟冒起汗来,大惊失色,“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地,吓得结巴了:“属下,不……不敢。”
实话说来,洛城主并不怎么害怕,本来就是不屑,可是眼下的白也苒,动起怒来,竟然有些怕了。
心里暗自庆幸起来:幸亏来的不是传闻里的白也苒,否者,怕是难以活命。
白也苒缓缓起身,瞧了瞧东边半挂的太阳,今日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云雾散去,阳光便是强烈起来,若不是知季节,全然同炎热的夏天无二。
阳光格外的刺眼,走到银杉树下,抬头仰望,看不见树顶,灰暗的树皮裂成薄片,一人无法能环抱得了。
挺拔秀丽,枝叶茂密,微风吹拂而过,便是银光闪闪。
轻抚上粗糙的树干,又是浅浅问道:“这树该是有个几百岁了吧!”
洛城主抹了一把汗,回道:“两百六十年了。”
“这树叫什么来着?”
“银杉树。”
“它可是耐旱、抗风寒?”
“自然,这银杉树还喜光和喜雾。”
“花了不少钱吧?”
“不多,才十万多两金子。”
洛城主话音一落,才发现说漏了嘴,想要解释,却被下令扣了起来。
心里很是懊悔,怎么就给忽悠进去了?
看着洛城主一脸的平静,很是诧异:“洛城主,不解释一下吗?”
“我没什么要说的,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洛城主说着,眼一横,一副傲娇的抬着头。
“你痛快了,我不痛快。”白也苒一想起洛川那仇视她的眼眸,嫉恶如仇的话语,心里一阵一阵的难挨。
洛川说:“洛城主是假的,他是黑离派的暗卫,八岁那年,是他杀了府里所有人,我亲眼所见。”
又是黑离……
本着不信,可是细细想来,也不是不可能。
吩咐将士带来洛川,便轻声问洛城主:“你可认得他?”
话音还未落,洛川一见他,双眼噬红,夺过侍卫的佩剑,便向洛城主刺去。
裴副将拦了下来,命人将他带了下去。
洛城主瞪得大大的眼睛,满是惊疑,大惊自言道:“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活着。”
“洛城主,你说,本将军该不该给你个痛快?”白也苒反问着,顿了顿,又道:“你若是将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将军就给你个痛快,否者,你会生不如死。”
洛城主不语,怒目圆睁着,果断地咬舌自尽了,阻止也是无尽于事,始终是慢了一步。
“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裴副将问道。
有何打算?
白也苒忍着脾气不发,冷眸依旧,淡淡问道:“裴副将,你可知,欺上瞒下,论罪,该是如何?”
“属下立功心切,还请将军惩罚。”
“你倒是敢做敢当,本将军自是不管你听命于谁,你现在既然是本将军的副将,就该只听命于本将军,若是回了南城,本将军还是敬你为御林军统帅,可若犯了军中规矩,本将军绝不姑息。”
段千玉远远便瞧见白也苒一脸冷凝动怒的面色,她最是容不下擅自做主,想来这一次,裴副将有不少苦头吃了。
白也苒凌厉的目光,踏着响亮的步子走进,跪在地上的小士兵们,手脚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一小士兵轻轻抬眸偷瞄了一眼裴副将,见着上级恭恭敬敬,也只得听天由命。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本将军便不追究了,洛府余党,务必拿下。”
她本是宽宏大量的人,从不忍心真正的要处罚谁,只是身为大将军,得有大将军的风范。
屋子里,一大行人聚在一处,细细的商讨着计谋。
一段时间下来,白也苒也是难得听他们争吵,一个个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没一句受用的。
找了个能说话的时机,便开口说道:“祁阳山易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