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苒瞧着眼前的女子,明亮透彻的眼眸,很是清灵,就像初次见小月,那一瞥一笑,像极了。
洛川说,冷祁阳病重的这几年,便是无心兴风作浪,他的一对儿女,极为和善,多次劝阻让父亲改邪归正。
也曾瞒着父亲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洛特知道后,便是上门问罪,被罚数月。
见她一人出来,心里不免有些戒备,便是问了问:“这一次,莫不是又要与本将军赌注?”
冷暮星明亮的眼眸一下子沉了下来,缓缓开口道:“这一次,我不赌了,这些年来,我父亲罪孽深重,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今日,你要如何,我都不会还手。”
她将自己的命,交由别人来决定,便是给了所有的信任。
冷暮隐隔着一扇门,听得很是清楚,眼眶一红,心便是难受起来。
接着传来一句冷冷的话语:“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既然说了,本将军便是满足你的要求。”
听着话音一落,吩咐守卫开门,一个疾步飞身将妹妹护在身后,目光灼灼,不管冷暮星说些什么,他要做的,只是保护好她。
他不敢赌,更是赌不起。
回了寨子,才松开那拉紧的手,自是免不了一阵对峙。
“哥哥,不是说好让我来决定的吗?”冷暮星大声喊道。
“那你可曾想过,你会怎样?”
“哥哥,你知道我向往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也知道,我渴求的平凡是什么,我不想活在歉疚里,更不想被别人唾骂,诅咒,一辈子难安。”
她不怕流言蜚语,她怕的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辱骂亲人的流言。
这个决定,她想了很久,只是不敢说出口,更是不敢同哥哥商量,说着便是哽咽起来。
“哥哥知道,哥哥都知道。”紧紧拥着,想要安慰,却是不知能说些什么?
寨子外。
裴副将对于大将军淡然处之,很是不解,若是劫持了冷暮星,这一仗,便是赢了一半,可是将军偏偏不为所动。
“将军,你这是为何?”
白也苒看着左右两侧不远处的密林,黑压压的一片,不知有多少埋伏。
“此处最是危险,大意不得,若现下擒了冷暮星,便是有来无回。”
裴副将听了,斟酌一下,觉得很是有理,便是问道:“将军可是又有妙计?”
“敌不动,便是不动。”白也苒瞧了瞧高高挂起的太阳,白云繁多,自是遮住了,只见那太阳处,白云很是透亮,再过两刻,便是午时,只等天公作美,淡淡道:“且等着。”
午时一刻,天空阴云密布,灰压压的一片,心一下子沉重起来,有些忧虑。
午时二刻,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风一吹,竟有些冷,脸上一抹阴郁沉闷的气色,越发的凝重。
此时,武将军带领的将士,已全然攀上了祁阳山,天空一声鸟叫,响彻云霄。
接着便又是两声鸟叫,虎将军同平将军的将士已然抵达目的地,白也苒听了,便吩咐裴副将:“一炷香后,按照计划进行。”
“可是将军,现在下着雨,如何是好?”突然下起雨,裴副将自是担忧着。
“用它。”白也苒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拿了出来,递交与裴副将。
莫不是早有准备,白也苒也是无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好在,这次,留了个心眼,防患未然。
冷祁阳听了,从床上惊起,一脸憔悴,唤来屋子外的守卫,急言问了,听守卫道了句:“是杜鹃鸟在叫。”便是放下戒备。
冷暮星同哥哥吵得不可开交,闻声停下来道:“是杜鹃鸟。”
细想一番,又是一阵诧异:“不是杜鹃鸟,是信号。”说着便拉着哥哥是匆忙大步离开。
一炷香后,细雨刹停,冷风寒骨,吹得脸生疼。
将士手里的弓箭上,火光摇曳着,一声令下,千箭齐发,火光映天,像是流星划落般,星星点点,稍纵划过。
左右两侧的埋伏,没有老大的命令,自是不敢轻易行动,只能暗地里怒目而视,咬着牙,拉紧弦,只带一声命令。
冷暮星同哥哥赶到父亲的屋子处,听见打斗的声音,一个疾步,便是破门而入。
见离川同一身黑色斗篷的人斗得激烈,狠狠一掌,见离川吐血而伤,挥鞭救下他。
武将军同平将军及时赶到,武将军的朱雀灵双戟,平将军的无断刺火枪,虎将军的虎啸吟天刀,最是出名,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