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夜色,微风拂过,满载着思念的灯盏随着月色飘飞,星星点点的闪耀着,远远高飞而去。
痴痴呆呆地站着,见灯火远去,肩膀在瑟瑟颤抖,如同星子般的泪珠顺着脸颊汩汩地流着,紧紧咬着嘴唇,压抑着心里的难受。
恍恍惚惚坐到天迹泛亮,若不是小莲来唤醒她,还不知已然要天亮了,见小莲一脸急切的样子,问了才知道是皇上派了人来。
瞧了瞧灰白的天空,该是要卯时了吧!
很是镇静地揉了揉腿,问小莲说:“那封信,你可送去了余府?”
话音未落,小莲先是一怔,接着便是“扑通”一声跪在地,眼眸闪过一丝邪笑,断断续续道:“回,回将军,那封信,不见了。”
小莲微微抬头,见白也苒凌厉的目光很是吓人,颤颤怯怯地跪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却是听见涩哑的声音说道:“罢了,不见了,就不见了吧!”
明明说好了的七日之约,他终是失信了,从一开始,他给的承诺,就没有兑现过的。
如今不再奢求,好好的一个人,却是说没就没了。
心里涩哑的笑了笑,看着沉沉云雾,抬头仰望灰白色的天空,忽觉得天空转得厉害,眼前一黑,便是晕倒在地。
一辆极为豪华的金碧马车一路向西街驶去,路过墨王府,小莲头戴黑色斗笠,身着黑色衣裙,将准备好的信件径直给扔进墨王府,扬起马鞭,快马向西北方向离去。
金銮大殿上,文武百官皆朝于齐,却唯独不见白大将军,众人且等一刻钟。
一刻后,不见白大将军,冷厉目光横扫大臣,见之冷凝,显是动了怒。
裴副将见之,上前再议祁阳山一事,道出冷祁阳是当年的卫扶将军。
洛丞相闻声,心头惊惧胆颤,孱弱的目光扫视着皇上波澜不惊的表情,不忘提醒冷祁阳的身份。
朝中势力,早有派别之分,自然有人附议,也自然有人为了顾全大局,极力进谏,巧用三寸不烂之舌,辩驳着。
一时间,一片混乱。
这嘈杂的声音,吵得皇上头疼,莫不是权衡朝野,制衡百官,那心头的怒火早已喷发出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殿门,照入大殿,那金碧辉煌的殿宇,很是亮丽,映上龙颜,鸿光万千。
迟迟不见白也苒,那睥睨天下的冷眸凝如寒霜。
又一刻钟,赵公公火急火燎跑进大殿,如此失仪,自是免不了皇上的斥责。
赵公公惶恐,沉了沉气道:“皇上,将军不见了。”
段千墨闻之,自是顾不来身在朝堂之上,心里惶惶不安,转身欲走,皇上面色沉沉,勃然大怒。
几经请求,皇上一言不发,颜尚书同花太师一派大臣轮番劝谏,才息了龙颜。
一片沉寂的大殿,气氛压抑得很,段千影瞧着急不可耐的十八,暗自一笑,推手行礼道:“父皇,切莫要生十八的气,白也苒自是我南丘的大将军,若非有大将军,那有今时太平之日,况且祁阳山平盗贼,大将军劳苦功高,黑离行踪诡秘,非常人能敌,黑离少主皇甫辛,还在天牢,若是让大将军落入黑离,怕是南丘,又要失一忠良之臣,还请父皇多派些人手,尽快寻找大将军。”
皇上斟酌一番,细细想来,余苼之计,虽是杀了一个皇甫臻,却也损失了一员良臣,心里甚是难在。
何况黑离,来势汹汹,恐不会轻易罢休,也许,他不该忌惮白也苒,更是不该有何疑心,便是下令寻找白也苒。
消息一传出,整个南城,百姓无不议论纷纷,大街小巷,满是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一天下来,并无半点消息,将军府一早派出的人马,夜幕降临回府,纵然没有一点消息。
颜良夫人一听,气急攻心,自是晕了过去,一时间,将军府很是躁乱。
深夜时分,和溪见着白也芙的屋子里还亮着,透过缝隙,见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便是进屋将她抱上床。
白也芙醒来,见是和溪,挣脱着逃离他的怀抱,目光灼灼地看着和溪,咬着唇,努力不让泪落下。
他的不告而别,好不容易劝自己原谅了,突然地出现,却是让她无措了。
缓了缓,收起心里的难过,藏着眼眸里的悲伤,轻声问:“你不是走了么,回来做什么?”
他眼眸含情,见着她假装平静的模样,心里悲酸难压抑:“芙儿,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那个愿同我在一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