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北流,好不繁美,集市热闹非凡,街巷阡陌纵横,人来人往的,走在人群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快乐。
夜幕时分,华灯初上,站在北流最高处北晨之巅俯瞰夜色,星星点点,犹如浩瀚星海般美丽。
月圆之时,借月华提升修为,日出之际,借曦华增长灵力,难得这北晨之巅,有如此灵气。
下山的途中,遇见一女子失足坠崖,她虽是救了那女子,自己却是受了伤,落地之际,像是有一柄利剑狠狠地扎在心口处。
不知是为何,只要一施法,便是阵阵锥心的疼,后背一凉,眼前幻出蓝邪的背影,虽是受得了疼,却是受不来背后的凉。
耳边总是响起一温柔的声音,轻轻唤她“曳儿”,她想,该是蓝邪在唤她,可是她挣扎着,依旧睁不开眼来。
阿芷说过,她从不羡慕这世上的有情人,可唯独除了她,是她羡慕了好久的神仙眷侣。
一觉醒来,只觉睡了好久,抬眸见一粉色衣服丫头笑如桃花,浅浅轻语道:“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这是哪儿?”
四处环顾着这陌生的房间,她明明在北晨之巅,忽然想起那坠崖的女子,急问:“你可见着同我一处的红衣的女子,她的孩子该是有七八个月的样子。”
“姑娘,你莫要着急,我们王妃幸得姑娘相救才无大碍,受了惊吓,如今也醒了过来。”
听那丫头这一说,便是安心了不少,身子骨还有些乏,吩咐着那丫头出了房间,就又躺下了。
她在想,若是蓝邪不是天界的战神,若是他们远离三界,若是那场大战,他依旧带着她在身边,他是不是就不会灰飞烟灭。
而她,不会忘了所有,更不会靠着阿芷的回忆来知道那些过往。
阿蓝,犹如一道心病,哽在心里,涩涩的疼,唯有不见,才不会隐隐作痛。
听见推门的声音,那声声厚重的脚步声,温厚的嗓音唤着一声“苒苒”,睁开沉重的眼眸,见是一温文尔雅的少年郎,笑眸略带着丝丝担忧。
“苒苒,感觉如何?”
苒苒!他莫不是在叫自己,看上他的眼眸,笑了笑:“公子怕是认错了人。”
上官天愣了愣,缓缓说道:“苒苒,在这世上,我认识的人不多,唯独你是我此生不能忘的,又怎会认错。”
见她两眼直直盯着自己,忽而解释道:“苒苒,你别多想,我待你是如同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曳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理不清他的话语,又见他着急说道:“苒苒,我承认当初我很爱你,但是现在,我爱的是阿舞,所以,我待你,只是朋友般的感情,不会有别的。”
上官天越说越乱,越发的说不清楚,白白曳“扑哧”一声笑了笑说:“你也别解释了,我不是你口中的苒苒,我叫白曳,摇曳的曳。”
他一疑,见她真不识得自己,可是那般容颜,断是不会认错的。
白曳,白也苒,有着同一个姓氏,也有着同一张脸,若不是同一人,又怎会……
“既然你不是苒苒,还请白姑娘不要见外,医师大人说你的身子很是虚弱,需静休几日,白姑娘救了阿舞,救命之恩,白姑娘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不过是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心。”
……
白曳在北流休养了半月,同段千舞他们夫妻二人相处得很是要好,听段千舞说她与上官天的相遇,那年一入冬便是大雪不断,冰雪数尺深,她是在后花园遇见的他,此后,她念念不忘。
正午的阳光有些灼热,便是扶着段千舞坐在王宫莲池的柳树旁,见石桌上有酒盏,一时口馋,忍不住多饮了几杯。
段千舞见了,不免想起了白也苒,那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也曾有过几面之缘,也是这般爱酒,问了问:“阿曳,你也爱酒?”
“我只要闻着酒香,总是会忍不住多喝几口,若是不喝,浑身就难受。”她说着又饮了一杯,瞧着段千舞目光灼灼,放下杯盏道:“阿舞,莫不是你也觉得我像白也苒,那画像上的女子确实同我一般无二,可是,那真不是我。”
“阿曳,你说你什么也记不得,可又为何记得那个叫蓝邪的男子?”
“我也不知道,阿芷跟我说过,他是我拜过堂的夫君,只是我同他有缘无分。”
白曳浅浅说着,心里好不是滋味,眼圈微微泛红,心里涩涩地疼:“他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阿曳,你可还记得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