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鬼巫师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师父模样的人站起来,喝令两个人将另一辆板车上的坛子也打开,每个坛子里都装有一具惨白的尸体。
其中一具尸体已经腐烂,尸虫从脸上腐烂的洞爬了出来。
我和朱常春双目盯着两辆板车上,接着又把目光移到了一开始的板车上。
我脑海中继续重复着“不可能”的话语。
板车上有两具女尸,正是柳天娇和连巧云。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柳天娇和连巧云呢,难道是距离太远,我们看错了。”我觉得不是距离远,就是自己眼睛进狗屎看花了。
“小聪,你说得对,肯定是距离太远,我们看走眼了,应该往前看看。”
“对,我们应该往前靠近看看。”
我们弯着腰,小心翼翼往前靠近,躲在一处草丛后面。
这回我们看得更加清楚,的确就是柳天娇和连巧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们会在牧鬼巫师的坛子里。”
“这还用说,一定是牧鬼巫师杀了她们。”朱常春骂道:“该死的牧鬼巫师,还真是心狠手辣,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下得了手。”
“未必,我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要随便猜测,尽管牧鬼巫师会养鬼养尸,但人不一定就是她们杀的。”
“可如果不是他们杀的,尸体为什么会在坛子里呢?”
“也有可能是他们发现尸体,就将尸体养在了坛子里。”
我们决定继续躲在草丛后面看看,或许有发现。
随后我们得知原来牧鬼巫师叫做异邪骨,徒弟叫做飞狼、赤睛,另外四人并不是牧鬼巫师,而是请来的脚夫。
异邪骨坐下来,双腿盘坐,闭目养神,并不与其他人交谈。
飞狼和赤睛则喝令四个脚夫看好尸体,等到目的地,一定会给他们丰厚的酬劳。
忽然,飞狼觉得草丛后面好像有什么,拿着一把面刀走了过来。
我们一看不妙,赶紧躲在另一处草丛后面。
嗖一声,一只野兔子从草丛里跳出,飞狼大喝一声,手中腰刀飞出,刺中兔子的头。
“好肥的兔子,正好血给师父喝,肉给我们吃。”
飞狼拿起兔子,笑呵呵地递给了异邪骨。
异邪骨拿起兔子,张开大口咬在兔子的伤口上,咕噜咕噜将兔子的血吸光。
“好残忍的吃法,竟然活吸兔子血。”朱常春惶恐道。
“有些牧鬼巫师为了提升对养鬼或者尸体的控制能力,一日三擦以动物的血液为食。”
我们回到安全的地方,我的脑海中始终萦绕着柳天娇和连巧云在坛子里的画面。
她们怎么就轻易地死掉了,还成为了牧鬼巫师的养尸,真是好可惜。
“小聪,我觉得心好痛。”朱常春捂着胸口叫道。
“为什么心痛?难道你思念春花得了心病?”
“你才思念春花,就算是给我黄金万两,让我跟一个体重接近三百斤的女人结婚,我都不愿意。”朱常春叫道:“我当然是心痛柳天娇和连巧云。”
“我也心痛,不久前她们才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现在却成为了一动不动的尸体。”
“你说牧鬼巫师会怎么对待她们?”
“尸体要是有用的话,牧鬼巫师可能会一直养着她们吧,要是哪天养尸失败的话,她们就会跟普通的尸体一样,出现腐烂就会被扔掉。”
“我们刚才就看到有一具尸体出现腐烂,难道那具尸体会扔掉?”
“没错,那具尸体确实会被扔掉。”我忽然脑海中好像想到了什么,但仅仅是一个忽闪而过的念头,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来。
夜色深沉,空气清冷,我们决定还是快点休息,明天好有精神继续寻找阴岭。
我的脑海却被柳天娇的画面给占据了,她嘴角扬起,微微一笑的样子,仿佛春日里和煦灿烂的阳光,令人心慢慢融化。
我又懊悔自己当时度量真是小,人家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就感到不高兴。
“哎,多么希望坛子里的人不是她。”我心中深深叹气。
“要是她们还活着就好了,不管怎么嘲笑我都行。”我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可惜和心痛,睁开双眼看着头顶上的星空。
忽然,我想到先前异邪骨让徒弟在阳光下将黑布解开,如果是养尸的话,照理说不会在阳光下解开黑布才对。
我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