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见他沉吟未决,道:“我已认可你是当代的大英雄,但事关我们家族的命运,不容我不谨慎。”
云天很满意自己在精神上已降伏了朱高煦,遂温和而又避开正题的道:“我与你父王有师兄弟的情份,又是你大舅父的结义至交,只要你听我的,我不会再为难于你了。”
“说话算话?”朱高煦毕竟未成年,有时还未脱稚气。
转而又沉下脸来直问:“你这次奉旨而来,不会对我父王不利吧?”
云天稍思后道:“我现在还不能向你保证什么,只能说自己非愚忠之人。实话告诉你吧,我压根就没没想在朝廷混。”
朱高煦始放下心来,认真地道:“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日后听你的,拜你为师也行。”
云天知他指的是什么,便问:“我知你小子想说什么,但不明白的是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不会想组建军队吧。”
朱高煦至此打心里开始敬佩云天了,道:“当今天子猜忌诸王,我绝不会象我五叔那样束手待毙。”
云天听后不语,皇家之间成王败寇的事,没有公平而言,他不想也不愿去管谁对谁错,道:“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当然没兴趣掺和,更不会给你爹打你的小报告。”
“我相信,您是大丈夫,当然是一诺千金。”朱高煦大喜,连称呼都变成您了。。。。。。。
送走二王子一行人,云天见东西多得屋内没法摆设了,白彦山和姝儿及陈实小珍都忙的不亦乐乎,也不愿参与其中,回房关门行功去了,半日无话。
夕阳斜挂时分,云天出室准备吩咐晚饭,无意瞥见白彦山穿着一新。便笑道:“何时买的花衣裳?我说你黑得跟炭头似的,怎么净捡白色的穿啊!”
白彦山不跟他一般见识,只道:“这是王府送来的成衣,共十多套呢。当然大哥的最好,海管事还说了:但有所需,直管开口。”
“有这等好事,可别忘了老朋友。”接话的却是“济水苍龙”吴畏,他与一个六旬左右,却丝毫无老态,长得相貌堂堂的锦衣老者走了进来。
一番见礼后,云天始知老者正是纪家家主纪燕然。
北平周边最富有的纪家家主纪燕然,道:“若从陈祖师那里细算,我应与云师弟同一辈份,老朽日后就这样称呼了。”
云天微笑点头认同,正要请他俩屋内说话。
吴畏道:“纪老哥和河北玉狮子陈良玉已在‘梦玉轩’订好了酒席,我们这就去吧。”
姝儿不愿去凑热闹,云天也不勉强,便和白彦山一同随他俩前去。
“梦玉轩”是当时的北平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占地甚广,老板秦通是北平仅次纪、萧两家的秦家的家主。此时正与陈良玉在“梦玉轩”门前迎接他们。
云天见两人均是四旬以上的美男子,秦通稍矮有须,陈良玉则面上干干净净。
互相致礼寒喧后,秦通领着众人来到四楼装点最豪华的房间落座。
云天被推上了主位,待要推脱时,陈良玉正色地道:“在座都是武林中人,谁敢在‘神刀’上首?师弟勿再推辞。”众人齐点头称是。
纪燕然和秦通左右相陪,云天遂落坐下来。
随后直奔主题:喝酒。
这可是云天的弱项,忙道:“我量浅,如按你们这种轮法,今晚肯定回不了家。”
纪燕然笑道:“秦老板早已给师弟备好了香室美女,就怕你想走。”
云天只当他说笑,也没在意。
吴畏替云天说情道:“论武艺,我们加起来也不够他打的,但他酒量确实不行,你们想问的事就赶紧问,不然天弟一会醉了,可什么都不会说的。”
吴畏和云天相处虽短,但淸楚他不喜虚套的脾气,故点出纪、陈此行的目的。
陈良玉沉吟会,看着云天道:“听纪纲侄子说,师弟知晓我家刀法最后二式,是真的吗?”
云天点头,反问:“你们两家可有‘刀谱’传下来?”
陈良玉即探手入怀取出一本册页,双手递了过来。
云天接过翻了几下后,道:“不错,确实少了‘佛光普照’‘无我无敌’两招。”
陈、纪对望一眼,均是激动万分,人家说得分毫不差。
纪燕然即道:“师弟可愿使我们两家的刀谱得以完整下来?老夫不惜重金。。。。。。。”
没等他说完,云天不悦地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纪师兄谈钱反让我不一定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