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装束的管家依然还那么优雅,微笑地问云天道:“云爷晚饭想吃什么?公爷交待过,一定要使您满意。”
“管家太客气了,请坐。”云天象没发生什么似地与之谈笑风生,邀请其坐下攀谈。
扈管家坦然坐之,令侍者沏上一壶好茶。
云天微笑着突问道:“大管家来此有一年半余了吧?”
扈管家心中一惊,岔开话题,叹道:“只可惜这种悠闲的日子不多矣!”
“噢。”云天好奇心起。
问道:“愿闻其详?”
扈卫缓缓地道:“出了正月,魏国公准备翻盖此间院落,我等下人只能另觅它处了。”
云天不解地问:“好好的,为什么要拆了重建?我看徐家人亦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啊。”
他的好奇心让扈卫暗自得意,反问道:“云爷听说过没有莫愁湖的传说?”
云天沉吟着答道:“好象是此地有一个痴情的女子轻生投湖,故名莫愁湖。”
扈卫接住话头叙述道:“不错,中山靖王当年与洪武帝下棋赢了此地,心胸博大的他不愿据为私有,仍许附近的居民在这里居住,不想却因此招来无数的烦恼。”
言此稍顿,复道:“除了不能有效的管理之外,每年都有痴男怨女跳湖轻生,致使此地阴气丛生,一些居民晚间常听到鬼魂啼哭。云爷如不相信,可找当地的邻居来问,看看有没有敢在夜里乱跑的。”
“我日,真的假的?”云天色变。
忙又道:“你怎不早说,我明天就换地方。”
扈卫心中暗笑,口中却称奇问道:“云爷乃当世高人,亦怕鬼魂乎?”
云天目露惧意,道:“谁不怕鬼?尤其听人说有好多女鬼爬人身上就拽不下来。喂,你被女鬼上过没有?”
扈卫“咳咳”两声,随即不以为然的道:“其实鬼魂之说都是传言,至少我没见过。对附近居民说的一家好几口都被黑白无常吓死的事,我就没信过。”言罢即告辞而去。
待其走远,云天对连秋生笑道:“晚上别睡得太死,这妻侄要出邪招了。”
云天对鬼神之说向来半信半疑,虽明知扈管家有心吓人,但心里也有点怪怪的。
二更时分,睡意朦胧的他被一声凄历悠长的“吱溜”声惊起,只见窗外亮光映着一个高帽丶长舌丶手拿哭丧棒的怪物嗞嗞叫着,“我的儿!”饶是他有心理准备,也被吓得心底一哆嗦,头皮发紧。
又一声“吱溜”响起,那怪物竞打破窗户跃跃欲试往屋里跳来。
“望乡台上打澎澎(一种近似在水中挣扎的难看游泳姿式),你个花驴熊还做不死的鬼啊。”大骂的同时,云天抓起床头柜上的茶壶砸了过去。
砸没砸中不好说,难得的是无常鬼逃跑时亦没发出人腔来,依旧凄历地长叫着跑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云天对闻讯而来的连秋生道:“你去前院柴房,把那柄铡刀卸下拿来,五更时再叫我起床。”连秋生不解,但没敢去问,师傅既然这样吩咐了,照做就是。
东方鱼肚刚白,云天掂着长六尺,重二三十斤的铡刀来到扈卫房外,对连秋生道:“去看看路上有行人没有,人多时就喊我一声。”
大年初一人们普遍起得很早,忙于挨家逐户拜年祝福。
连秋生回来报道:“路上行人渐多,我远远看见徐小姐正领着小师弟往这边走来。”
“好。”云天精神一振。
飞起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你干什么?”扈管家在被窝里支起赤着的上身。
手举铡刀的云天狞笑道:“敢在大年三十扮鬼捣蛋,老子就让你过个体面的初一。”言罢拿刀扑来。
“你听我说。。。”仅穿一条花裤衩的扈管家下床躲避飞舞的铡刀欲解释什么。
可人家云天得听啊!几十斤重的铡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风,屋里的摆设及衣物丶被褥全都遭了殃。
无奈之下,扈卫只能往外跑,而云天铁了心似的穷追不舍,且不给他往任何一间屋里钻的机会。
试了几次无法进房,扈管家只有咬着牙往外跑,但云天仍没有收手的意思,一个劲的穷追不舍。扈管家绝望之下,来不及多想,只得翻墙而出。
时这一带的街坊邻里大都出门互相拜年,忽见莫愁居里跳出一近赤裸的男子,都是一惊,小徐钦眼尖,大叫道:“这不是扈卫管家吗?怎么光着腚跑出来了?”
“不错,就是扈大管家”众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