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文吟诵者”玛婕琳?朵和“蹂躏的爪牙”马克西亚司是一对厚道的火雾战士拍档。
假如我说出这句话,估计死在他们手下的“红世使徒”一定会怨气冲天。
但是在承诺的这一方面,他们的确是很认真的做到了这一点。
在我伪装没有清醒,一直瘫在床上装尸体的半个月里,他们居然还真的就一直没有向依旧在城市内收集火炬的“捡骨师”拉米出手。
根据夏娜的情报表示,似乎和我的约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佐藤启作那个高富帅家中的酒窖过于丰厚,以至于某个浪荡女郎在战斗结束的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是过着酒池肉林一般奢侈的生活,看起来像是完全忘记了“捡骨师”拉米一样。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对我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
御崎市内,名称被记录在案的剑道场大大小小共有十三处。
当然,这不过是明面上的数据罢了,如果将里侧不合法的道场也一并统计在内,其总数大概能轻易地超过五十。
但若提到其中的天镜名苑道场,嗜武之人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始创于战国时代冰床道场不但威名远扬,据说当年与幕府的关系也非比寻常。在现在,就是有些政客出色的保镖,也有不少是从这座道场之中走出去的剑士。
就在这个名苑道场里。
七名男子一一相对而立。
不过,说是相对而立恐怕并不符合这个状况,将之形容为六个男人呈环形包围着一个人才对。
不管怎么看,那样的气氛也决不是切磋剑道所应有的氛围。
六人全部都穿着名苑道场知名的黑色道服,以中段的架势严阵以待。没有身着切磋剑道时的盔甲,手中持有的也不是以往训练时所使用的竹刀,明晃晃的武器在闪烁着夺目的寒光。
然而,被明显是淬过了的刀锋所对着的那名男子,更准确一点应该是一名年岁尚青的少年,却出人意料的空着双手,面对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和平安宁的情况,比起六个男人的杀人般的目光,似乎更加在意自己的立足之地——道场所铺设的地板的样子。不穿道服的,只有他一个人。身材修长,从手腕到身体到足裸,总之显得相当的纤细——但是,并不是瘦弱。准确来说应该是只在该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这种样子把。头发则是清爽的短发,对全员的目光报以仿佛毫不在意的轻松气息。
“咳,啊,我说,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你就送这个给我吗?”
我歪了歪头,发现这么长时间没过来,居然这个道场内的所有地板都全部修葺过了。看起来似乎是小赚了一笔,不然这个葛朗台怎么会舍得花钱在这种设施上。
“有什么问题么?”
从稍远的道场另一边,传来了那样的声音。
紧靠墙壁的地方,有一名穿着华丽、绚烂的和服的年轻女子悠然跪坐着。坐在那个便于观察我与包围我的六人的位置上,年轻女子坦然自若的独自笑着。一头长发披洒着垂到地面上的长发漆黑如夜,煞是夺人眼目。只可惜其余包围住我的六位剑士神色谨慎,没有办法分心去观察这样的美色。
“如果有什么重要的在意的事情说出来就好,但是如果只是说些废话想要让他们分心,可是徒劳的哟!”
与其说是我在说废话让他们这包围着我的六个人分心,倒不如是你在诱惑我让我分心吧。
暗暗觉得好笑,神情却不由自主地将内心的笑意也流露到了言表之上。
“……有什么好笑的吗?不许笑!”
女子的有些恼羞成怒,原本十分愉快的样子在我笑出来之后立刻消失,说变脸就变脸的速度真是让我见了也不禁咂舌。
“我说,藤田晴美,你上次不是愿赌服输剪去了长发了吗?干嘛还要苦哈哈地带上这样的假发来掩藏呢?虽然我的确更喜欢长发的你,但是短发的你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说哟。”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被我称为藤田晴美的少女的脸上恢复了灿烂的笑容,只是眼神中透露出的寒光就像是一双长刀,恨不得将我刺穿钉死在地板上。
“不过你的得意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今天父亲不在道场,你可算是自投罗网了。嘛嘛,放心,打断手脚什么之类的我还是会放过你一马的,但是居然敢*迫我剪去我那辛辛苦苦留下来的长发,你别想就这样算了!”
少女狠狠地将假发取下,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愿赌服输,唉,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