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秋不等秦严说什么,已经将门关上。
秦严回到家,用手机给谢浪浪打电话,发信息全部都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他没有办法像谢迎秋说的那样,等到期中考试之后再去找谢浪浪。
只要一想到谢浪浪在生他的气,不理他了,他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无法安生。
他推开阳台的玻璃推门,来到了阳台上。
谢浪浪他们住的房子,他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要翻到旁边的阳台,就是谢浪浪的卧房。
只是,这里是十五楼,摔下去的话绝无生还的可能。
但一想到谢浪浪,他还是豁出去了。
翻过阳台的栏杆,夜风吹卷着他的衣服,下面是十五楼能摔死人的高度,只要稍微脚一滑,他的命就没了。
从这里摔下去,摔进车河,估计很快就会被碾压成肉泥。
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脑里心里都是谢浪浪。
只差一米,就到了!
半米!
五十厘米!
他的手快要够到对面的阳台栏杆了!
就在这时,他脚下突然踩到青苔,脚底一滑,身子不稳猛地地向下摔去。
“啪!”
在慌乱中,他一只手抓到了刚刚踩过的边沿,将他的身体悬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危险极了!
他咬着牙想要借着一只手臂的力量,将整个身体都爬上去,但因为边沿太窄,他的手指更本使不上那么大劲。
长时间的悬挂,他的手指、手臂开始脱力的颤抖。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使劲砸向斜上方谢浪浪卧房的窗户。
“啪!”
一声脆响砸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恰好谢浪浪就坐在窗前学习。
如果换做平时,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吸引谢浪浪推开窗户看看。
只是今天她跟秦严吵架了,很生气让她无法安心学习,她戴了耳机把音量调到了最大,直接掩盖了笔砸在窗户玻璃上求救的声音。
秦严又伸手掏口袋,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地沿着他俊美的面部轮廓滑落,在下巴汇集。
手臂跟将手指,也脱力的颤抖,越来越厉害。
仿佛夜风下一秒再吹大一点,就能把他吹走。
他大声喊:“谢浪浪!谢浪浪!谢浪浪……!”
一声又一声的求救,越发歇斯底里,可谢浪浪并没有听见,她的耳朵全是从耳机里传来的音乐。
秦严也不知道在那里吊了多久,汗水汗湿了衣服,被夜风吹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绝望频死的感觉逐渐袭上心头,他的视线开始涣散,斜对面谢浪浪所在的那扇紧闭还亮着灯的窗户,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秦严呼唤谢浪浪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嘶哑难辨:“浪浪,浪浪,浪浪……”
坐在里面刷题的谢浪浪,无端心神不宁起来。
她脱下耳机,起身走到阳台想要透透气。
凉凉的夜风吹佛着她的秀发,将她的漂亮的脸庞跟不远处的城市灯火,相互辉映。
秦严看到这一幕,轻声呢喃道:“好美。”
谢浪浪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警觉地低声问:“谁!”
她朝四处张望,却什么人也没有看见。
鬼使神差地往下阳台下望,她陡然看见在那里竟然有一个人影,悬挂在半空中,吓地往后退了几步。
“浪浪……”秦严细弱蚊蝇的声音,从喉咙里传来。
原本谢浪浪这么远的距离,又有那么大的夜风她是不可能听见的。
她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接着灯火仔细一看。
“秦严!怎么是你?”
秦严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喉咙却像是被撒了细细密密的沙子很痛,说出来的话嘶哑难辨。
谢浪浪看到这个情景,什么也顾不上了,脱了拖鞋,直接光着脚爬过去,将秦严一点一点拉上来。
幸好她是练拳击的,力气够大,不然秦严将近一米八的个头,根本不是她能拉的动,更何况还是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两个人翻进阳台,累的瘫倒在地上,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缓了好久,才有力气说话。
谢浪浪扭头看向躺在地上,像是再也爬不起来的秦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