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初昊嘴角牵起一个弧度,冷冷的,表情却犹如死神一样。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付银色手套,戴在了手上,黑衣人一见纷纷变了脸色,眼中闪过恐惧。“银抓手?!”」
一路上走走停停,快到宁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本来只需七八天的路程,他们硬是走了这么长时间。
最后一站在宁城的临县通县停了下来,可能是需要派人去打点什么的,慕容悠也不太清楚。
这一路除了聂初昊处理公事时慕容悠才能偷喘一口气,晚上自然被他折腾地筋疲力尽,似乎要把积蓄了五年的精力都发泄在她身上。变得越来越爱粘着她,有时候甚至办公的时候也让人送来了书,慕容悠就坐在旁边看书陪他。
抬起头,聂初昊专注的侧脸,依然像当初那么清俊,却多了一丝不同,历时五年,这个男人变得更加坚韧了。
不由想起那天午后她坐在院子里,认真的分析:现在要逃是不可能了,他把娘和墨香放在阳城牵制自己,听了慕容天和林远的话后,也有些为当初任性的行为感到后悔,是她当初太过冲动了吗?这个男人被她伤的体无完肤。
对于聂初昊,一开始是心动,然后经历那场惊心动魄的逃离后,感情慢慢沉淀,这许多年都没有忘记他,是真的爱上他了吧。这时候她无法不承认,即使时间延续,即使生命不再,有些东西,是可以永恒的。既然决定了回去,她就不再被动,爱情是需要双方付出的,为他放弃自由,入宫去迎接新的生活。
忽然,灯盏的油灯灭了,两人一惊,并没有风吹起,为何会有此现象?
“有刺客!”院子里传来惊呼声,然后就传来兵刃的声音。慕容天喝道:“保护主上。”厢房门口一下子站满了身影,显然是近卫军堵在了门口。
他们的房间现在被禁卫军层层包围着,慕容悠有些惊恐地看向聂初昊,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个冷兵器时代,兵戎相见的事以后会经常看到吗?身为一个和平时代的人,对这种突然的争斗,感到有些不适。
聂初昊却好像一点慌乱也没有,仍然手中拿着公文,目光没有离开过上面。感觉到了慕容悠的注视,才抬起头,看到她眼里的惊慌,不由地一笑,这丫头居然也开始害怕了?当初连跳崖都敢的人。是自己对她保护得太好了吗?让她这四年来一直没有接触到这么激烈的时刻。
“悠,过来。”伸出手唤道。慕容悠依言走了过去,把手放在了那个手掌里,一股温暖传过来,顿时心里有了一种安全感,忽然激烈跳动的心就安定了下来。有一种感觉就是: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多,似乎来得刺客不少,外面的近卫军不知道能否挡得住。
“头!小心!”一声惊呼后,只听到“噗”的一声,剑入肉的声音传来,慕容天闷哼了一声。慕容悠手一抖,虽然与这个哥哥有些隔阂,可是此刻却也不自觉的心提了起来,他中剑受伤了吗?
聂初昊也听到了声音,皱起了眉头。“你在里面,别出来,我出去看看。”他把慕容悠放在躺椅上,自己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慕容悠从后面拉住他的衣襟:“别出去!”聂初昊回头看了看她抓住自己的手,露出了笑容:“别担心,我会没事的。”说完就挣脱了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主上!”外面一叠声的惊呼,大家都没有想到主上会从房里走出来。
“哈哈哈,聂初昊,你终于出来了!”刺客全部一身黑衣,蒙着脸,说话的貌似是他们的头领。
慕容天捂着胸口快速挡在了聂初昊的身前:“主上,您进去,我们能应付得了。”聂初昊皱着眉看了看慕容天捂住的地方,血还在不停地溢出,脸色明显苍白了。
黑衣人头领冷笑:“慕容天,到现在还在逞强?哼,林远不在,你跟他比起来,差远了。聂初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一个手势挥下,激战再次开始。
聂初昊嘴角牵起一个弧度,冷冷的,表情却犹如死神一样。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付银色手套,戴在了手上,黑衣人一见纷纷变了脸色,眼中闪过恐惧。“银抓手?!”
忽然身形疾如闪电冲了过去,待黑衣人反应过来时,聂初昊的手已经扣在了两个黑衣人的脖子上,只一个霎那间,那两人惨叫一声,倒了下来。
躲在门背后的慕容悠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时,脸色变得煞白,她看得很清楚,聂初昊在杀人的那个瞬间,眼里闪过的是冷酷,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两条鲜活的生命只不过就在弹指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