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悠气不打一处来,坐起来恼怒地说:“那今天是我的错?我们打着牌好好的,他凭什么对我们发火?还蛮不讲理地把桌子踢翻了,气死我了。我都没发火呢,只是走开而已,他居然甩脸走人?”这越讲越觉得生气。」
“你们这样成何体统?”一声怒斥从门口传来。
四个杀得风生水起,眼都红了的人俱都被这声怒斥吓了一跳,回过头来,门口聂初昊正怒目瞪着在座的四人。
常在和紫鹃连忙起身跪倒在地:“皇上恕罪!”
“这还有什么君臣之分吗,尊卑之分吗?”不知为何,看到四人围坐在桌前,玩着不知名的纸牌,慕容悠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让他看来是那么刺眼。她怎么可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得这么开心?
看到聂初昊发怒的样子,就连初晴也害怕地站在了一边,一声不吭,默默挨训,对这个五哥,虽然平时很宠她,但是一旦严肃起来,她就害怕,何况是现在这样怒目而视。
“这不都是自己人嘛!又没外人在,一天到晚的讲什么尊卑之分!”慕容悠左右看看,其他三人跪得跪,站着得站着,就只剩她一个人还坐在原位,刚才融合温馨的气氛早已消失无踪。
她不还嘴倒也罢了,这一还嘴,把聂初昊的心火吊得升到喉咙口,他冲进来对准桌子就是一抬脚,把桌子给踢翻在地,桌上的纸牌当然不能幸免地落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常在和紫鹃见聂初昊如此震怒,都惊恐得叩首到底。主上这些年很少动怒,应该说以主上的涵容,早已经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这样,还是难得见到。
初晴更是被这样的五哥吓得目瞪口呆,脚都开始颤抖起来。
慕容悠垂头看了看脚边翻到在地的桌子,再看看周围簌簌发抖的其他三人,然后抬头眯眼看向聂初昊愤怒的五官,虽然依旧英俊,可惜却透着一股不熟悉的陌生。深呼吸了两口,压住心底直冒而上的怒火,轻拍了两下手,站起来,看都没看任何人一眼,就转身往寝室走去。
“慕容悠你——!”简直目中无人,聂初昊在身后吼道。
可是慕容悠似乎没听到,已经走进了内室。
聂初晴对她嫂子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居然可以这么无视五哥,根本不把五哥的怒气放在眼里,太震撼了!这大云朝敢这么无视皇帝怒气的,这嫂子算是第一人。不过再回头看看五哥的神情,她觉得还是脚底抹油的好。
“呃……那个,五哥,母后说晚上要等我一起用膳的,我就先走了。”说完不等聂初昊回应,就一溜烟地跑了,心里还在暗想:常在,不是我没义气,只是这个人是五哥……我也很害怕啊,你自求多福吧。
紫鹃和常在两人匍匐在地,动都不敢动一下。耳边又传来桌子碎裂的声音,皇上把刚才踢翻在地的桌子给踢碎了……
“林萧,起驾,回景阳宫!”说完甩袖离开了凤栖宫,林萧领着宫人紧跟其后。
等听不到动静了,紫鹃和常在才抬起头,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忧虑。主上这样子暴躁易怒,真不像平时的主上了。
内室中和衣躺在塌上的慕容悠听到声响,眯眼看去,发现是紫鹃,微微有些失望。坐起身,“他呢?”
紫鹃叹了口气道:“皇上回景阳宫了!”其实娘娘心里还是在乎的,刚才那么从容的离开,也不过是为了保持自己的面子吧。
这话听得慕容悠心头一酸,这一入宫后,人都变了。在外面的时候那么宠她,回了这里,不止是对她发怒,踢桌子,还生气走人?哼,有什么大不了的!
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却听紫鹃在说:“娘娘,您得收收这脾气了。主上是君,也是您的王和夫,这样老是违背他,惹他生气,终归是不好的。奴婢还从来没看到主上这么生气过。”
听到紫鹃的话,慕容悠气不打一处来,坐起来恼怒地说:“那今天是我的错?我们打着牌好好的,他凭什么对我们发火?还蛮不讲理地把桌子踢翻了,气死我了。我都没发火呢,只是走开而已,他居然甩脸走人?”这越讲越觉得生气。
紫鹃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她身边,“娘娘,您还没回到状态吗?这是在皇宫,不比外面。这里皇上是天,而且刚才我们几个主仆坐一桌,有说有笑,的确是有失身份,尊卑不分。若是被有心人瞧了去,传到太后耳里,可又得寻主子的难处了。您非但不理解主上对你的这份心,不道歉,还扭脸走人,现在你又怎么能怪主上生气走了呢?”
“是这样吗?”慕容悠迟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