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初昊放下箸子,挑眉看她,他从没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样粗鲁且不懂礼数的,可是看她狡黠的笑脸,又觉发不出火来......」
聂初昊怀里的温度顿失,微微一愣,不由挑眉冷笑,“你是来求朕还是来气朕的?这便是你的诚意?有你这样的求人认错法吗?”
心中恼怒她对自己的抗拒,之前在桌下就想离他远些,现在见被他抱着,又立刻挣脱。本来转好的心情,不由又开始恼怒起来。
他看了她一眼,返身便往内室走去。
慕容悠心里更恼,这人真是喜怒随意,情绪太过多元化了。
若不是她有求于他,她发誓必定甩脸走人,或者拿根棍子好好敲他。可惜,她不敢!
咬牙再咬牙,跟了他进去。
寝室里,床榻上已经铺好了被子。可是他却坐在了桌前,桌上摆放了些膳食,慕容悠这才惊觉自己肚子很饿,今天一整天东赶西赶的,好像还没有吃过东西。
仔细看那菜色,居然不是什么素菜豆腐之类的,还有鱼和鸡,不觉口水已经出来,更加觉得肚子饿了。
可是那聂初昊却看也不看她,也不让她入座,径自好整以暇的吃着东西,姿势优雅。
慕容悠跺了跺脚,心道,你不请我吃,等你准了我的请求,自己回去让紫鹃弄好吃的。想到这于是低了眉眼,口气谦恭:“那皇上,你要臣妾如何做呢?”
聂初昊放了筷子,云淡风轻地道:“知道刚才秦尚书来所为何事?”
她撇了撇嘴,依然老实回答:“不就是请皇上恩准他见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兰妃吗。”
“后来他又暗示了一些别的。”停顿了下,又道:“示意朕多翻兰妃的牌子。”
翻牌子?这才记起古时皇宫里妃子侍寝,一般都是由皇帝翻牌,翻到是谁就是谁。只是此刻宫里不就是她和兰妃两人,翻那牌子是否太过做作了?想去哪里就去哪就是了。
脸上露笑,“那敢情甚好,反正皇上深爱那兰妃,你不如就成全了秦家父女那体恤皇上的心?”到了今天,她居然也能面带笑容说出这些违心的话,是自己在这个宫里生存久了,也学来了那套虚伪吗?
聂初昊脸色一变,瞳孔微缩,冷冷道:“经过昨夜温存,朕现在只对你有兴趣,你说怎办才好?”
慕容悠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给呛了,若此刻她在喝汤水,必定一口全喷了出来。这人居然面不红耳不赤的就说出了他的意愿,昨夜温存!想起她就羞红了脸。
她不是无知少女,聂初昊说得这么明了,她若还不懂,无疑是在装傻了。
而且听他那话,为何自己觉得心跳加速呢?是心中还有期盼?
因这一打岔,刚才的气势去了一半,她突然有点捏不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或者说,她该怎么回应回去。
结果,他见慕容悠不搭话,也就没有说话了,继续吃他的饭。
一时想不出如何应对,也只能一声不啃往那一杵,暂且按兵不动。敌不动,我不动。
只是看他优雅吃饭,心里很是难受,不对,不是心里,是肚里很是难受。越看越觉得肚子空空的不舒服,口水咽了又咽。
求情的事还没说到点上,就这么回去自然不甘心,万一他真发起狠来,可是说到做到的。可是现在又不知道如何再起那个头,开口求情了。
因站得离桌子近,那近处的一盘菜,疑似宫保鸡丁的,也离她近,几乎都闻到了那香味飘来。注意他的神色,似乎没有看这边,只是认真的吃着身前的菜和饭,迅速伸手到那盘子里拈了颗鸡丁塞进嘴里。
顿时那味道在口间泛滥开来,真是好吃啊!
聂初昊许是不意她会这样做,微微怔了怔,皱眉训斥道:“成何体统!脏不脏?野丫头才这样!”
慕容悠见他发现了,冷哼了声,也不管不顾起来,用手拈菜吃又怎么了?谁让你故意饿我的?于是动作迅速地从其他盘里一一拈了菜往嘴里塞,除了那鱼和鸡,一时不好下手。
不过她也准备了,等嘴里的吃完,就去拎个鸡腿过来吃。想着鸡腿下肚,应该也不会太饿了。
聂初昊放下箸子,挑眉看她,他从没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样粗鲁且不懂礼数的,可是看她狡黠的笑脸,又觉发不出火来......他本就是故意为之,知道她没有吃饭定然是饿了,却没想到她会有此一举。
慕容悠见他不再吃了,知道他是个干净之人,被自己用手拈过的菜,应该不会再用了。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