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悠,你以为朕杀了你的孩子?”皇帝冷冷道,脸颊上那一掌虽然不重,但也不轻,微微刺痛,更多的是皇权被践踏挑衅的狂怒。」
韩云立刻推开门走进来,看到皇上的衣裳不整,又见地上那乌黑的药汁和打碎的药碗,怔忡了一下。看来刚才在外面的确没有听错,是那药碗打碎了,娘娘应该没有喝那药。
却在皇上脸上看到了焦急:“快进来看看她。”立刻跟在他的背后走进了内室。
那地上凌乱的衣裳,和娘娘裸露的肌肤,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娘娘却脸颊通红,已经昏晕了过去。就知不妙,刚才娘娘已经急怒攻心,吐了血,再被皇上这么一折腾……
立刻敛了心神上前把脉,脉象紊乱,体虚,风寒,腹痛,几症齐来,才会导致人昏晕过去的。而且那喜脉似乎很弱,大有奄熄之态。
略一踌躇,就匍匐跪在了地上:“臣无能,娘娘的脉象大有湮灭之态,如果此刻还不保住胎儿的话,臣恐娘娘再也不会醒过来。”
皇帝浑身一阵,再也不会醒过来?不,不会的。
“韩……韩云,快用上所有最好的药,一定要把她救醒。”讲出来后,才觉自己竟然在语声有了颤音,若不是他意志坚韧,在出口的霎那稳住了心神,此刻他的慌乱已经被韩云看出了。
韩云闻言大喜,立刻起身道:“皇上,刚才臣熬那药的时候,另外还煎了一副药,正是救治娘娘症状的。”
“那还不快快去端来!”聂初昊不耐烦地吼,他无法忍受慕容悠就那么毫无生气的躺在那。
韩云立刻领命准备去端药来,却听皇帝又急声吼道:“林萧,快跟韩云去药房端药,务必要在最快时间内送到。”
已经等不及韩云那一来一回的波折了,想想还是派林萧去拿最快。
不到一刻钟,林萧就携同韩云回到了凤栖宫,只是他几乎是提着她回来的。那药碗在他手上端着,丝毫不晃,可见他的武功非同一般。
韩云惊异莫名,若不是她说此药需她来喂娘娘喝,看状态再定喝多少,恐怕那林萧早就甩下自己赶了回来。
鼻间闻到浓郁的药香味,慕容悠幽幽醒转过来,等睁开眼睛反应过来时,心中开始颤抖。药香!?他居然……居然乘自己昏迷灌她喝了那药?
模糊的眸光里,床头隐约是他,他的眸暗得深得无法描绘,目光冷冷的却又紧盯着她,给人的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在清醒的沉沦着。
见她醒来,男人能低下头欲看清楚。
当慕容悠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的时候,四下一片死寂,像沙漠深处被亘古掩埋着死寂了千年的城墟。
那清脆的掌声扬荡在凤栖宫里,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包括十一,初晴,林萧,韩云,紫鹃,和那一干宫人宫女们。
空气一下凝滞起来,所有人都似乎愣在了当场。
在众多的人面前,她狠狠扇了那个男人的耳光。而那个男人是皇帝。
没有人敢深重的呼吸,连喘气都已经忘了,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这个轻压皇权的女人,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慕容悠却没有去管众人的想法,她只觉万念俱灰,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心心念念想保全的孩子,在这么短的昏迷时间里,已经化为空。
她觉得肚腹那已经空了,再也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连心口都空了。
从哭到笑,呼吸仿佛被从胸腔中抽干殆净,窒息般的遽痛,她居然还能微眯着眸,轻轻凝着自己刚刚挥出去的掌。
凄厉尖叫:“聂初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还我的孩子!”然后失声痛哭。
“慕容悠,你以为朕杀了你的孩子?”皇帝冷冷道,脸颊上那一掌虽然不重,但也不轻,微微刺痛,更多的是皇权被践踏挑衅的狂怒。
初晴急声道:“嫂嫂,你误会五哥了,五哥并没有……”
“初晴闭嘴!”被聂初昊一声喝,初晴再不敢插嘴解释。
慕容悠的眼中出现了犹疑,初晴刚才想说什么?她意思他并没有……打掉她的孩子?可是那药?为何要给她喝药?为何那里感受不到痛楚了?连忙再去看聂初昊的神色。
他的眸色如火如暴,布满沉怒,可是又像是隐忍了什么。只听他淡淡道:“慕容悠,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听着像是问句,却又像是肯定句。
不去理会他的动怒,又转眼向韩云求救,祈求从她眼里可以看到一些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