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悠无声笑着,抱住了灰灰,如今它大了,压在自己身上感觉有些沉。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怕外面的人听到了进来。」
正在慕容悠心思动转迟疑间,白楠已经把脸上的面巾给拉了下来。
那是一张棱阔分明的脸,没有想象中杀手那粗狂,皮肤呈棕色,一看就知是在外风餐露宿惯了的人。高挺的鼻,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加上他黑亮垂直的发,这些全部组合在一起,就给人一个感觉——冷。
本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但是却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绝冷的气息。就算在她的面前,他已经收敛了那杀气,可是见到他的真容后,她还是会觉得冷透彻骨。
白楠眼中的神色暗了下来,自从拉下面巾后,他几乎是屏着呼吸在看她的反应。从惊讶到最后的害怕,尽收眼底,最终她见了他,还是害怕了。
忽然一股怒气袭来,立刻起身挥袖走出了屋内,留下觉得莫名其妙的慕容悠一人在房里。
门外,左言左语见到头出来,微微吃惊。他们俩终于在互相帮忙下,把药灌进了丫头嘴里,弄得浑身都是药味。
却见头摘了面巾出来,一脸的怒色,心中觉得奇怪,却不敢去多加询问什么。
白楠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径自走出了门外,看向外面的星空。夜色已深,这个小村落已经是万籁俱寂,如此宁静的夜里,他的心却不平静。
面对慕容悠,他的心已经乱了。他一再被她牵着情绪走,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这对一个杀手来说,是致命的。
他们杀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没有感情。
看来,今后的路程上要离她远一些,不要再有过多的接触了。
那厢,慕容悠见白楠走了出去后,反而自在了许多。虽然心里还有些担忧紫鹃,但是知道那牛哥的药应该会有效的。
另外一个原因是,她觉得快撑不下去了。自从从那水里出来后,她的肚腹就一直微微疼痛着,心下非常惊慌,可是表面却不能表现太过明显。
这种痛楚她非常害怕,之前就有过,韩云说那是胎位不稳的症状。心下非常着急,可是还得强忍着。
这时,她才轻轻去抚摸那痛的地方,心中念到:宝宝,你一定要坚强,不用多久,妈妈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手一直抚在肚腹上,希望宝宝可以感受到母亲的爱。
这一夜,白楠站在星空下,没有再进屋来。
直至天萌萌亮,窗口传来细小的声音,才把睡得不踏实的慕容悠给惊醒。起先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那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再响起,悉悉索索的,很是奇怪。
眼睛盯着窗户那,只等若有什么就大声叫,相信白楠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进来的。
忽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掀开一个口子的窗户底下伸了进来,慕容悠先是一惊,后心中狂喜。心跳开始加速,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只手,不,不是手,是一只爪子,动物的爪子!
她不会认错的,那是小灰灰的爪子!
奋力撑住床沿,坐起身来,想掀了被子走去。那爪子却轻轻掀开窗户,一个灰色的身影跳了进来。
果然是小灰灰!
呃,现在或许不能称为小灰灰了,它似乎在短暂的时间内,已经变大了不少,已经有大的藏獒那么大了。
慕容悠狠狠咬了一下自己手背,觉得痛楚,才相信了自己的眼睛。
灰灰一见到她,眼中立刻有着兴奋的光,抖了抖浑身的毛,立刻大跨步地向她迈来。
一个飞扑,把主人就势给扑在了床上,不住地舔她的脸,以示亲昵。
慕容悠无声笑着,抱住了灰灰,如今它大了,压在自己身上感觉有些沉。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怕外面的人听到了进来。
她轻轻推了推身上的灰灰,它才止了那亲昵,从她身上跳下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又讨好地拿鼻子去拱主人的脚。
慕容悠与它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它的意思,仔细去看它的身上,发现它的翅膀下面似乎有东西。轻轻掀起它的翅膀,那下面藏了一个很小的包袱。
她把包袱拿出来打开,愣住了。
这……这是……?韩云配置的给她安胎的药丸?
她记得那时自己嫌喝韩云开的药方太苦,那一大碗黑黑的跟墨汁一样的苦药,真觉得喝了要命。于是想到现代都是一粒粒的药片,就跟韩云提议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