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它的身上灰色皮毛已经没有了光泽,背脊那里的伤口隐隐有腐烂的样子,它的气息很弱。躺在那里,半睁着眼,眼中的光也是黯淡的。」
她一路看着她的阿满称帝,夺权,稳江山,成为一个当世之皇。而她则成了他背后的那个女人,为了他,她愿意付出一切。
就算是背叛太后又怎样,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比她的阿满更重要。
而当年毒害阿满的彩凤也该死,她不过设了个小小的计,就让太后觉得是彩凤告了秘,主仆相残,被自己一身忠贞的主子怀疑,想必是最痛苦的事。
所以她一头撞在了慈宁宫的柱子上,死不瞑目。
琉璃想,这也是她对彩凤留下的唯一一点仁慈。因为如果皇帝来的话,彩凤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很有可能比这个下场更加惨厉。
她的阿满再也不是那个年幼无知的少年皇帝,如今的聂初昊早已经练就了一颗冷硬绝情的心,对当年指他于死地的人,他又如何会放过?
平日里彩凤对自己照顾有加,除却那一层因素,可以算作是亲人一样的。她不像太后那样高高在上,对人的好就像施舍似得,彩凤则是真心对她。
只是时势如此,各为其主,道不同而已。
琉璃步伐坚定地跟着聂初昊的脚步,身后是太后凄厉的呼喝,却已经没有人再理会。
到了外面,琉璃的手被他紧握着,感觉到他浑身泛出来的冷意和怒气,心里却是暖暖的。
有多久他们没有这么近了?自从那慕容悠失踪后,他就再没有来看过自己。
后面她发现异端,宫变,抓捕,这一连串的事,更让两人没有片刻可以说话的时间。能够这么被他紧紧握着手,从背后凝望他的身影,她也觉得知足。
如今她不用再潜伏,做那危险的事,只要一心对他就好。
对她来说,就算太后曾经有多宠爱她,那也只是对一个奴婢的赏赐而已,没有任何尊严。唯有他对自己,没有任何界线,他是她的阿满,她是他的清浅。
走至小树林时,远处林萧张望到他们,快速向这边赶来。
聂初昊定住了身形,停了下来,也放下了手,看林萧的样子就知道是有事禀报了。
琉璃却是心中一失落,那只手失了他的温度,顿觉寒凉。
片刻,林萧已到了身前,朝琉璃恭了恭身,然后就对聂初昊说:“启禀皇上,奴才有事相奏。”说完还朝琉璃那看了一眼。
聂初昊只是淡淡道:“有什么事就说,这里没有外人。”
琉璃心中一喜,脸上不觉露出了微笑。
林萧低了头道:“是,奴才刚刚发现灰灰回来了。”
灰灰?聂初昊的眼中闪过疑问,忽然惊觉了什么,惊疑地看向林萧,从他的眼里得到了肯定,心中一阵剧跳。
“琉璃,你先回玉芙殿,朕和林萧有事先走。”话一完,人已经快步走了开去,林萧急忙紧跟其上。
琉璃皱起了眉头,灰灰?是谁?听那名字不像人名,可是为何会让阿满如此惊疑?
甚至那离去的脚步有些不稳,可以看出,他极度重视那个灰灰!
心中猜疑,会是与慕容悠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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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里。
聂初昊目光焦急地凝视着那躺在地上的灰色身影,正是刚刚赶回来的灰灰。
此刻它的身上灰色皮毛已经没有了光泽,背脊那里的伤口隐隐有腐烂的样子,它的气息很弱。躺在那里,半睁着眼,眼中的光也是黯淡的。
“是什么时候发现它的?”聂初昊问。
林萧恭声道:“就是刚刚,奴才发现它在景阳宫附近徘徊,似乎在找您。”当时见它挥动着翅膀在上空,已经非常无力,他不过一个纵身,就把它给揪了下来。
聂初昊立刻寒着声音道:“快,速去采些紫恋花过来。”
等林萧离开后,他走过去把灰灰抱了起来,这个动物很懂灵性,因着宫里发生的事太多,他一时把它给忘了。
此刻看它一身是伤,脚上泥泞,似乎奔走了很多路,极有可能是去追慕容悠了。
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个动物呢!
以前他就救过它一次,后来几乎是忘了这东西的名字。刚才听林萧提起,只觉得熟悉,猛然想起,灰灰是慕容悠钟爱的那个宠物。
暗运掌力,贴在灰灰的胸腹处,给它输送内力。
此时它气息很弱,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