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夜华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带着些试探的口吻问道:“阿路,我可不可以为你作一副画?”如此美景,他突然有了画下来的心思。」
“阿路给我的惊奇真是越来越多,只是阿路可否叫我名字,不再以太子相称呢?”那时,夜华就嫉妒慕容悠唤那莫言“大哥”,那莫言与他一同认识的阿路,但是她对莫言却有着与他不同的好感。
慕容悠却只是低眉笑了笑道:“尊卑有别,男女有别,在陈国,你是君,而我是民,慕容悠又如何能直呼太子之名呢。”她直接忽略了他的称呼,既不承认自己是“阿路”,也不否认,反正这事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了,不用多做纠正。
“如果本太子允许你这么叫呢?”明知道她在推托,可是就是想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仿佛他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会变得更加动听。
慕容悠见他如此执着,无奈轻喊了一声:“夜华。”实在不知这样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不会因为喊了他一声“夜华”,两人的心就会走在一起。
不是她无情,不念旧情。而是她与他之间,根本就没有旧情可循,当初街头偶遇,不过也只是一面之缘,但只一眼,就知这人不好相处,不像莫言大哥那样,是个君子。
之后又在云朝皇宫里再遇,发生了与那三王爷共同争抢她的局面,这些事对她来说,都是困扰,她又怎会对他感怀于心呢?而且她现在也无心,对他的情意,根本就不可能回应。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夜华与那人是同一种人,她不会在同一棵树上撞死两回,自然也不会在同样的问题上,纠结到底。
更何况,她没有忘记,她凤栖宫里那几十条人命,可都与眼前的人有关系的。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他才是那真正的凶手。
说到底,此人与自己有着深仇,若不是她,她如今又怎会在这里?现在又怎么陷入这样的困境?
星夜漫漫,忽然没了心力再去应付他,浑身觉得疲累,这样的疲乏究竟还要坚持多久,才能可以真正放松下来?
“夜华,今夜夜色已浓,我也得回去休息了,明日再聚如何?”柔柔诺诺地声音,却有着清雅从容。
夜华自然是点头同意,今夜收获太大了,能喝她煮的茶,听她弹曲,又能一起舞剑,还可以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他觉得非常开心。
举步跟在她们主仆身后,轻轻慢慢,看着眼前的背影,心里柔软了一片,直到把她们送进了厢房,他才回转身回到自己的住处。
一进去,一股浓艳的香味扑鼻而来,夜华皱了皱眉道:“云姬,本太子不曾传唤于你,你就独自来了这?”语气里有着一种暗怒,不知为何,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原来刚才在进来前,管家的眼神是想向他暗示有女人在房里。不知道这是管家的安排,还是这个女人自己擅自做主。
以前这个云姬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可是今晚,他却觉得厌烦。对这种浓艳的香味厌烦,对这个女人厌烦,真不知道,他以前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子来侍奉自己的。
云姬从暗中走出来,委屈地靠在夜华的臂膀上,幽幽道:“太子殿下,云姬已经好久没有见您了,自然是日思夜想。好不容易盼得您回来,问管事妈妈打听,您又去了宫里,只好等在这里伺候殿下了呀。”
管事妈妈,是专门负责管理太子府这些姬妾的。
云姬娇娇弱弱,撒娇的口吻,以前很对他的胃口,今天却听得特别扭。
若是她,定不会这样与他说话,可若是她,与他这样说话,他定会酥了心吧。像慕容悠那样的女子,不知道对心里所爱的人,也会有这样柔弱的时候吗?不过是短暂分离,他就开始思念起她那轻柔的声音,不造作,不奉承,淡淡的语调。
用力的挥开了依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低喝了一声:“滚出去!本太子今夜不用人伺候。”
云姬被那一挥开,连连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眼中含了泪水,抽泣道:“太子殿下,您不喜欢云姬了吗?”
夜华眼中寒气四射,冷了声音,大声道:“再说一遍,滚出去!”明显浑身泛出了冷意。
云姬吓得浑身颤抖,本还想上前再做些挽回,可是见到太子眼中寒光阵阵,再也不敢踏前一步。只好收了眼中泪水,委屈地说:“那云姬先告退了,太子有吩咐再传人来叫我。”
夜华摆了摆手,看都没看她一眼。等云姬出去后,闻着空间里浓郁的香气,很烦躁。提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