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孤都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还需要你再来重复?孤要知道,究竟是谁想出那个计谋把扶桑给引进大峡谷的?”冷冷的声音,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犹如敲在心头的锥子一样。」
百里之外,陈国大军驻扎之地,一个黄色的帐篷特别耀眼,尤其是那帐篷旁插着的旗帜,黄色的锦旗上面写着一个“夜”字。
夜,在陈国,就是皇族的象征,代表着无上的荣耀与尊贵。
如今皇账里,聚集了众多大小将军,纷纷都在议论着远在百里之外的那场平城之战。
自从他们陈国一路征讨以来,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吴国和匈奴也不过用了几月时间,彻底就平定下来,成为陈国的疆界。
就是到了攻打这比较强盛的云朝,本来大伙还对云朝有些畏惧,毕竟历朝以来,云朝一直是以最强者的姿态横跨于天下,有着赫赫威名。可是陈国因为有大王的御驾亲征,皇威在,军心稳,大王只不过使了一招反间计,就令云朝无暇兼顾内乱与外袭,节节败退。
那号称大将军王的慕容天,一样都不是他们陈国白将军的敌手。后来云朝又出现了什么林远将军,带得云军一时奋勇抗争,曾经一度试图扭转乾坤,但终不敌大王的英明决策,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他们兵败如山倒,到了现在退守平城的地步。
大家都知道,平城是陈军攻克云朝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关口。于是大王派出了沉稳顾大局的扶桑做先遣部队,抵达平城门口,意在侵扰,并不强攻。
没有人会想到扶桑会败,而且还是全军覆没。扶桑是陈朝的一员大奖,为人行事万分谨慎,大王已经颁布了命令,让他只守不攻,为何他会忍不住出兵,被云军一个大逆转。
平城只有三万云军,扶桑带去了五万陈军,这样悬殊的战争,就是正面对决,也不可能是他们陈军败啊!
故而皇账里,众将心中都是震惊莫名,纷纷猜测着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扶桑才会兵败平城。
位与上首正中的案后,坐着的人一直眼中带笑,一身蓝袍着身,听着底下议论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眼中的情绪却越来越阴霾。
抬起眼环看了四下的将领们,手轻轻抬起,一股萧杀的气息就透传了出来。将领们感受到了,停下了议论声,庄重而敬畏地注视着他。
举手投足间,王者之气尽显。等帐中再无一丝声音时,夜华只轻轻问:是沉沉地问了一句:“平城是何人驻守?”
白楠上前回道:“是慕容天。”
“哦?有派探子去深入查探过吗?以慕容天的才能,断不会想到那招诱敌深入的。”夜华很肯定地道,与慕容天交手过,虽然他是云朝数一数二的勇猛将军,但是他不敢冒险,凡事求一个“稳”,没有必胜的把握,他断然不敢冒险。
那个峡谷之战,只要扶桑不中计追出去,反而是去攻打平城的话,相信平城就是一座空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攻破。
云军的这招诱敌之计用得非常之险,赌的是平城的得失。
见众人都不再言语,夜华眉眼一挑,黑眸深幽,低沉淡冷地问:“谁来告诉孤,为何扶桑会输得这么彻底?”
众将面面相觑,摸不准大王的心思。等了一会儿,实在经受不住,才有一人走出列道:“是因为扶桑中了那慕容天的计,被引到了大峡谷里,导致带出来的两万军士,全军覆没。而剩余的也被云军杀了一万,俘虏了两万。”
如实地禀告,并无虚报夸大,却换来夜华的一声冷哼,吓得底下众人都冒起了冷汗。他们的大王平日里话不多,但是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息。
“这些孤都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还需要你再来重复?孤要知道,究竟是谁想出那个计谋把扶桑给引进大峡谷的?”冷冷的声音,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犹如敲在心头的锥子一样。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楠,这才走出了行列,低头禀报道:“回大王,属下已经打探到,那平城前几日,有个叫神秘人物毛遂自荐投入了军中,只是不知这计谋是否是那人所出,那就不得而知了。”
“哦?神秘人?”夜华眼中精光闪过,但没有太多在意,只是沉声吩咐:“传令下去,三军戒备,随时准备出发。另派探子弄清楚这神秘人的身份,势必要查探清楚这次平城之战,我军失手是何缘故。”
“是!”
战场上,若识敌不清,探敌不明,怎么输的都不知道,还如何能打接下去的战?只知惊讶慨叹,议论纷纷,却不知究其内里,真是一帮愚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