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看着慕容悠脸上那淡淡的笑,觉得那一笑似笑过了千山万水,笑过了百转千回,但是却带着淡淡的倦和浅浅的哀。」
慕容天见银面将军虽然面具被削去小半,但是却没有受伤,松了一大口气,刚才看到那危境,他几乎吓得心都跳出来了。
而身后观看这一场可谓是高手决斗的云朝各将领,也都放下心来。刚才的惊险真的是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撼,心眼全都提到了嗓子口了。因为如果我军再败,恐怕今日就有可能是陈军攻破平城之日。
现在胜负已经分出,陈军与云军各胜一局。
陈军后方有人走到白楠身边耳语了几句,接着就见白楠举旗道:“退兵十里,明日再战!”
然后就见陈军整齐的列队,让开一条路,让元帅和将军先行,其他兵士随后,有条不紊的慢慢撤军。
就看这训练有方的退守阵形,就足以看出这支军队的军纪有多严明。
不得不说,陈国已经成为了一个军事强国。
有懂治国懂军事懂谋略的君王,坐镇营中;有武功绝世的白楠做先锋元帅;有严整有纪的军队作辅;更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这样的陈国,现在还有谁敢小瞧?
难怪吴国和匈奴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被灭亡,这不是运气,这是实力。
慕容悠眯着眼,看着远去的陈军,心中非常忧虑。暗恨自己以前怎么不多读一些有关孙子兵法三国之类的书,否则到了面临强敌之时,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她就是一纸上谈兵,真要行军打仗,她又能有何用。上回峡谷之计,也不过是自己碰了运气,采用心理战术才引得扶桑中计。可是现在面对那浩浩荡荡而来的陈国大军,她居然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今日这一仗,虽然胜负各半,可是慕容天已经受伤了,云军元帅已经遭了重创,而陈军夜华还没有出现,他才是陈军真正的核心骨。
现在这样的情势除非银面先生出来堪当元帅一职,否则陈军再来犯,还有谁能抵挡?可是银面先生一直行事神秘,就算几日得亏他赢了白楠,才没有使云军失了士气,但是这军中又有几个人识得他,会听命于他,服从于他呢?
而且白楠也说了,明日再战,就算明日还是由银面将军出战,也不能保证陈军不会大举进攻平城了。要知道白楠虽然也受了重伤,但是他陈军还有夜华没有出现,他才是真正危险之人。要数心机谋略,普天之下极少有人能比得过他。
这第一天,不过是夜华派白楠来探平城的虚实。
慕容悠早就猜到今日陈军不会大举进攻,因为连夜行军赶路,陈军必然疲惫,夜华不会冒此大险而擅自发兵。若不探得对方虚实,哪怕就是真的攻下平城,也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一点,夜华早就算好了的。
不过第一场战役,云军等于就把银面先生这个秘密武器显露了出来,明天还能拿什么抵挡陈军的步伐?
慕容天与那银面将军等陈军退去后,回首过来,往城门走。正在沉思中的慕容悠把视线投到下方,仿佛有感应一般,银面先生也正好抬头看向城楼。
隔着城门前荒芜的空地,一个上瞧,一个下望,视线在半空中相遇,交击出火花。
慕容悠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左言上前扶住了她的右臂,问道:“怎么了?”
她的腿脚已经瘫软下来,全身的重量压在左言的身上,若不是他扶着,自己早就软倒在地了。手脚失了力气,身子象被抽干了血似的,眼前一阵模糊,身躯微晃,暗暗扶着左言的手,才摇摇欲坠地站稳。
底下那一扫而过的目光并没有停驻在她身上,很快楼下就不见了身影,慕容天那几人已经走进了城门里面。
慕容悠侧头对左言,微弱地开口:“左言,我有些不舒服,扶我回将军府。”
旁边一小将听到了她的话,关心的探头过来问:“莫先生,怎么了?”
慕容悠勉强扯出微笑,“无碍,只是看了这么大的阵仗,有些头晕,回去歇一下就好。”
左言看了她一眼,对那小将道:“不用挂心,我送我家公子回去就可。”
等两人离开城楼,不在防守范围内后,左言轻轻把她一提,快步掠回了他们住的院子。紫鹃闻声而出,一见这状况,连忙迎上来扶住慕容悠问:“发生了什么事?”眼睛四扫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受伤,何以姐姐会是一副快晕倒之态。
“进去再说。”左言轻声道。
三人进内,把门关上后,左言和紫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