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眯起眼,看着帐外的蓝天,他的心有些莫名的疼痛。因为这样的女子,曾经有一个,活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再难抹去。」
这方聂初昊三人在商量御敌良策,那方陈军皇账里却是大乱了。
因为昨夜收到一个急报,陈国皇都被漠北军围住了。不知从何而起的一股漠北军,忽然就大举进攻到了陈国的中心地皇城去了。
陈国征战四方,御驾亲征,正可谓是举国倾囊而出,留在皇都城的也不过是禁卫军一两万人。而且夜华在这里,陈国皇都可以说是一座空城。
漠北军却有起码五万以上的人,把个皇城给团团围住了。这招釜底抽薪,可真是够毒!
皇帐里,夜华眉头深锁。
的确,他失算了。拿下吴国和匈奴后,他有做过深度分析,云朝和漠北这两个国家,一个看似表面强大实则内底已经空虚,另一个则深不可测,行事低调,而且深处极寒之地,若真要行军打仗,会对南方军士有影响。
所以他才决定采用反间计,全力先对付云朝。哪知真正潜藏实力的居然是这漠北!
底下群将领纷纷建言立刻退兵回国都,国之根本在于皇都,不能得了疆土,而自己的根本却失去了。而且那里还有整个云朝的文臣,甚至太后都还在宫中。
白楠见夜华始终不语,底下诸人又心浮气躁的很,已经失了冷静,心知现在局势对我军很不利。也上前一步谏言道:“大王,不如我们先退,等那漠北与云朝打个两败俱伤之后,再商量反攻之计。”
夜华闻言抬眼看向白楠,眼中情绪莫名,眼眸黑幽,深不见底。摆了摆手沉声道:“都先退下,容孤好好想想,白楠你留下。”
等一干人等都离开后,夜华问:“白楠,孤让你去抓那莫问,可有什么发现?”
白楠一怔,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大王的心思真是难测,如今如此危境,居然还是在想着那个莫问的事。
但也只好如实禀报:“属下没有抓着莫问,他身边有个武功极高之人在保护,属下发现,那人是……左言!”到最后,还是把左言的名字说了出来。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左言既然已经出现,迟早有一天会有别人发现,现下说了假话,他日被大王知道了,只会惹来猜忌。
夜华眉眼上挑:“左言?他不是死了吗?”讲起这个人他就记忆深刻,因为后来他早就彻查出来,当年母后正是派了左言去杀慕容悠,而她去了后,母后又派人灭了左言的口。
白楠低垂了眼道:“属下也不知,他是如何逃脱的。”见夜华狐疑的眼,立刻又补充道:“那莫问属下倒探查到,他带了人皮面具,而且他的确是女扮男装,喉结处一看便知是假,虽然那易容术非常精妙。”
左言在那里,也就可以解释易容之术出自谁之手了,只是这两年,他的水平倒是精进了不少。就连白楠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做出这么精致的人皮面具,可以易容得如此惟妙惟肖。
“易容,女扮男装,左言,真是有趣,这个莫问究竟是谁?”夜华脸上扬起戏谑的笑来,心里却有些疑惑,这些联系在一起,究竟代表了什么?
左言是杀手,他逃离了暗门后,改投在了聂初昊门下?但是他又为何要保护那个莫问?而莫问是女扮男装,易容了的,她遮的是陈军的眼还是天下所有人的眼?
最主要的是,她会弹凤舞九天!就算再改了音,他也听出她是本身就会弹的。
一个会弹曲,懂谋略,易容,女扮男装的人,混在云朝军中,身边还有左言保护,真的是太令人可疑了。
这样的女子不说世间罕有,就是去找也难找出。
夜华眯起眼,看着帐外的蓝天,他的心有些莫名的疼痛。因为这样的女子,曾经有一个,活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再难抹去。
可是莫问又怎么可能是她呢?
正在慕容悠苦思迎敌之计时,东面传来了消息,陈军退兵了。
所有人都惊讶,三国对立,陈军并不处于被动局面,就算之前有了损伤,但也能与其余两者之一国拼一拼。以夜华的心性,带着势在必得的心来的,为何会如此轻易放弃?
议事厅里,大伙都非常纳疑,陈军的退兵会否是缓兵之计?
可是一再派探子去查探,得到的消息均都是“陈军退兵二十里”,“陈军退兵五十里”,“陈军退兵一百里”之类的。根本没有查到有任何残留现象,这令大伙更是不解了。
但是也觉心头松了一口气,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