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的未到,只有一种可能,或者是他被什么事拖绊住了,或者就是他们偷跑出将军府的事被人发现了。」
紫鹃和左言相视一眼,就算慕容悠分析得是对的,但是也太过危险了。毕竟现在不比从前,是两国交战时期,往往一步错,步步兼错。
可是慕容悠态度很坚决,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她都准备去闯一闯,否则这样心里吊着,肯定是夜不能魅。
左言想了想后道:“不是我不愿意带你去,而是这许多暗卫守在将军府四周,就算是我,也很难有把握可以不惊动任何人把你带出去。”
忽然屋外窗口传来一声长叹,惊得三人顿时全竖起了寒毛,他们太过大意了,居然有人躲在外面偷听也不知道。
左言更是震惊,难道是他警觉性低了?连有人靠近都听不出来。迅速闪身推开窗户,一掌就往外面拍去,却与窗外那人硬对了一掌。
只一掌,就知对方实力不容小嘘。
“住手!”慕容悠惊呼出声,因为窗外的人是林远。
左言闻言收回了掌,侧目看向林远,这人他认识,曾在议事厅见过,是位将军。
慕容悠走到门边,打开门,把林远迎了进来。这才回头解释:“他是林远,已经知道我身份了,不用防备他。”
林远的视线先是盯了左言冷峻的脸一秒,然后才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紫鹃。
紫鹃被他视线扫到,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喊:“头,我是紫鹃。”
“呵,紫鹃丫头,你改变不少,我差一点就认不出你来了。”当年暗卫里就只有紫鹃一人是女的,所以那些暗卫兄弟对她都很是照顾。
寒暄完毕,林远才看向慕容悠道:“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确定漠北王已经抓走她们了吗?”他的神色中有着忧虑,因为若这是事实,那么他的妻子与儿子也都在漠北王手上,他跟慕容悠一样,心情非常焦虑。
“那封使者带来的信是我之前曾写给娘的佛诗,可以说无人知道。而那使者最后念的词,是我与大哥一起作的曲,也从未在别人面前弹过。若只是那首诗我还不怎么信,但是那曲都被漠北王知道的话,就有可能连大哥也遭到了不测,那么那一帮妇孺孩子还能得到保障吗?”
对林远,她无需隐瞒,因为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林远听完眉头深皱,最后眼中坚定起来:“这样吧,我做内应,引开暗卫,左言带你出去,等这边安排妥当了,随后我就也赶来。你们切忌妄动,等我到了,我们一起进那漠北军营去探个虚实。”
片刻间,他已经有了决定。
林远比他们年龄都稍长,处理事情起来也有条有理,所以他的分析和判断,三人听了都没有意见。就紫鹃上前问了一句:“那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出去,能不被发现吗?”
却惹来其他三人摇头而笑,最后林远才道:“紫鹃丫头,你不去,留守在这里。”
“啊?为什么?”紫鹃急了,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总把她一个人留下。
“因为若是有个万一,只有一个阿路,我跟左言的武功没准还能应付得过来,可以勉强带着一起跑,但多一个你,恐怕会很难!”林远直截了当道出了原因,以紫鹃的武功,跟着一起去,只会成为拖累,留在这里,反而没有后顾之忧。
慕容悠见紫鹃的脸色涨红了,可是面对林远又是敢怒不敢言,忙上前安慰道:“紫鹃,听林远的,他安排没有错的,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答应你,我一定会安全回来。”
左言也沉声道:“行了,要走就事不宜迟,赶紧吧,紫鹃在这等着,我们很快就回来。”
事情已经定了下来,紫鹃也知道自己跟去不利于形势,虽然担忧他们,但也只好无奈地接受大家的安排。
在林远的帮助下,左言带着慕容悠离开将军府很顺利,听到讯号后,不过几个起落,就已经到了外面。
与林远的约定,是在平城外的一里处。
因得之前慕容悠以莫问的名义在这城楼之上,以身犯险,独弹琴曲,喝退陈兵,已经令不少平城兵士认得她了。所以出平城倒不是难事,只跟守城人说奉了皇上之名,要出城办事,且见他们手中果真有将军令牌,守城将领立刻放了行。
只是等在城外一里之处已经有半个时辰以上,可是迟迟不见林远到来,慕容悠和左言都很焦急。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沉,正是夜探敌营的大好时机,若再晚的话,恐怕天色就要不沉暮,慢慢要亮起来,那时想要隐藏行踪,会更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