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沿着山路一直走了有大半日依旧无果,连一只灵兽的影子也不曾看到,可此时姜尚腹中早已饥饿难耐。正自难熬之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溪鸣悦耳,心中大喜,顺着声音巡去果然见不远处水流湍湍,便是一条小溪。
喝了几口溪水后,见溪底鱼儿甚多,姜尚心中道:“这么大一片山,想要在这其中找到一只灵兽应该不难,又何必急于一时,倒不如先填饱肚子来的实在。”
当下解衣除袜跃入溪中,溪边并不太深只刚没过脚裸,最深处也不过仅至膝下。溪水清凉身子与之刚一接触通身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
水中鱼儿倒也并不怕人,只自顾自的在溪底游曳,因此抓起来不算麻烦,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已抓上岸了五六条。四处捡了些木柴,简单做了个炉灶,掏出火石升起一堆火,把鱼放在上面烤熟草草了几条后,仰面躺在河滩上,望着天空中缓缓移动的云儿,感到困意渐升索性昏昏睡去。
等到醒来只是已是傍晚,抬头一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自己身前火堆旁直直的立着一只长嘴大鸟,原本烤熟的几条鱼也早已消失不见了,显然是被这大鸟给偷吃了去。
姜尚心中不怒反喜,暗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找了半天没找到,想不到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这鸟身高体大,羽毛靓丽一双眸子水灵灵的泛着光亮,明显不是寻常鸟类。
姜尚心中暗流微动,表面上却装的若无其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鸟,不了解它攻击性如何,因此也不敢贸然行事。又下水抓了几条鱼,慢慢凑到那大鸟身前,把鱼一一送到那鸟的长嘴边,想要与它套个近乎。
那鸟来者不拒尽数吃到肚中,姜尚见它对自己并无戒备,应该是一只傻鸟无疑。当下弓起身子猛的一跃,想要把他抓住。
谁知那鸟看上去傻里傻气的,反应却不慢,在一瞬间迈开脚爪逃了开去。姜尚想不到他竟然能躲过自己的抓捕,心中愤愤不满。那鸟受了惊吓一下子跑出老远,可没过多久竟然又反回到了姜尚身边,挥舞着翅膀呱呱大叫,仿佛是在嘲笑他太过笨拙。
姜尚看着它滑稽的动作心中有气,又重重挥起拳头朝他打去,那大鸟再一次轻巧躲过,在离他不远处重复之前的动作。
就这样一人一鸟你来我往之间越走越远。远离了河岸,走过了遍地野草的山坡,来到一片树林中。树林中空间密集,而那鸟足有半人高,伸开翅膀甚至有一丈长,所以有好几次都差一点就被抓住。
抓了这么久却连一只鸟毛都没有碰到,姜尚心中自是大有不甘,“你这只杂毛鸟,等我抓住你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剁吧剁吧煮了吃。”
说来也怪,没多久那鸟就在一次逃离时脚下一个踉跄撞在一棵树的躯干上。一双翅膀上下挥动了几下却仍旧没有站起来,显然是撞得不轻。
姜尚看时机到了,慢慢一步一步往那鸟身边走去,正当他要一雪前耻之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接着足腕处一紧竟然头下脚上的被掉在了一棵树上,身子不住的开会晃动。反观那只笨鸟则在一旁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挥着翅膀冲自己“嘎嘎”叫了几声。
姜尚心中大怒原本还想要抓它来凑数,想不到到头来竟然被一它给抓住了。
正当他好奇这林中为什么会有这专门用来捕猎用的吊索时,从远处草丛中跳出来一个人,那人看上去比自己年长几岁,长的又黑又瘦,脸上棱角分明,有着一股超出其年龄的沉稳。
树下那大鸟看到那人从远处走来,“嘎嘎”叫了几声迈开步子朝他奔去,用脑袋不住的去蹭那人的身子。
等他走的近了忽然看树上吊着的不是什么猎物,急忙跑到树下一边解着绳子,一般问道:“这位小哥,不知你是哪里人,怎么会误入了我的陷阱中去了呢?”
姜尚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身旁的那只大鸟道:“都怪那只该死的笨鸟。”
那黑瘦男子道:“你是说‘嘎嘎’吗?不会吧!嘎嘎平常可是很听话的。”接着低头看了在嘎嘎脑袋上轻轻一拍问道:“嘎嘎,是不是你又惹事了。”
那鸟似是心中不满挥挥翅膀冲着姜尚大叫了几声。
那人把姜尚从树上放下后,双手抱拳道:“在下程浩,是这青岚山脉中的捕灵人,刚刚多有误会还望小哥海涵。”
姜尚抖落衣袍上粘的灰尘回礼道:“阁下言重了,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毁了你辛苦布下的陷阱,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
程浩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