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走到了袁牧野的身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到头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袁牧野也并不想逼她，对与他来说，空依旧是可爱的妹妹，她这样做一定有她苦衷。

毕竟卡卡娜的离开，最终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空。是因为他。

“等你想说的时候，在说吧。”袁牧野走到空的面前。

空的身体稍微的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穆言当然又迟到了。

如果说他睡完了，袁牧野才不信，对于他来说，恶魔本就不需要睡觉的。

“呐。”

袁牧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出现在了穆言的身后。

一股凉意瞬间席卷了穆言的身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穆言本来准备逃跑的，但是果不其然一瞬间就被袁牧野给提过来了。

穆言在人间好歹是一米八的大个子就这样的被袁牧野这样的提了过来，周围的学生不由得都望向了他。

都不由得有些异样的眼光。

穆言只得尴尬的轻笑着，随后向他们打招呼。

直到被提到阳台之上。

“牧野，你下次能不能轻一点。”穆言眼泪汪汪的望着袁牧野。

有些自我优怜的将肩胛骨揉了一下。

“你提的。可是我翅膀的位置，真的好疼，哦知道吗。恶魔的羽翼是最脆弱的。”

“我知道？”袁牧野轻笑着，转头望着穆言：“我有分寸，可是如果你在这样说下去，我可能就没有分寸了。”

穆言这才看到袁牧野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酒红色了。

便知道到底发生什么，随后当然选择的闭嘴。

袁牧野并不想和他过多的废话。

“你可知道布松的所在地。”

穆言似笑非笑的望着袁牧野，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他，不过他的地位太高了，所在的府邸也并不是我能去就去的。”

“依附他的恶魔，到底都是位阶很高的，就算你有纯正的血统，也抵御不住，人多。”穆言拍了拍袁牧野的肩膀，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着卡卡娜，可是如今也急不得。”

“你也是想玩竞争魔界代理王，才会想要接近我吗？”袁牧野说道。

穆言第一次向他袒露是恶魔的事情的时候，说的不就是对他的灵魂感兴趣吗。

如此，果真他也是一样的，包括空也是。

每个接近他的人，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我的确对你感兴趣。”穆言说道。

“可是我对魔界代理王，却并没有兴趣。”

“谁来当魔界的代理王，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

“恶魔本身就是一个无聊的人生，所以才会选择沉睡不是吗。”

“我本身对权利也不敢兴趣，能让我提起兴趣来的，也只有那位大人了。”

“可是如果凭着我的努力，恐怕永远都无法触及那位至高无上得人。”

“你说的可十路西法？”袁牧野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本书，随后望着穆言。

轻轻的将他的伪装一瞬间的消失掉，脸颊上瞬间出现了蓝色的花纹，诡谲而美丽。

“你本可以不用入魔的。你家世世代代的侍奉着尊上，你可以升入天界的。”

“可是你却鼓舞着人类，奉献着灵魂，召唤出恶魔，成为了那个人的眷属。”

“蓝胡子的小丑，说的大概就是你吧。”

“生活在中世纪，杀人如麻。”

袁牧野靠着他的耳边：“真是可怕。”

穆言的眼眸瞬间冰冷起来，他抓住了袁牧野的脖颈说道：“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深深的热爱的着人类，那些可爱的人类啊，愚蠢而又天真，他们追求着她们的永生，所以我给予了他们，只有死亡是永恒的，难道我说错了吗。”

“难怪巴尔会欣赏你。”

“若是我，恐怕也想将你纳入眷属。”

“可怜又可悲的灵魂，就算是接近了最接近那位大人的恶魔，却还是无法触及他，那怕是羽翼。”

袁牧野的话，似乎如同有灵魂一般，可以将心中的那块空白的地方慢慢的指引出来，悲悯又圣洁的目光，果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穆言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