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秦浅浅离开后。
霍墨发了一场高烧,昏迷中他好像听到了浅浅的声音。
“浅浅。”
“星星,起床了,星星。”
霍墨被同宿舍的小朋友叫醒,高烧后浑身酸痛,一股汗味。
问了小朋友才知道,原来他都昏迷了整整两天了。
“那这几天刘老师——”
不知道刘老师的失踪会不会引起什么躁动,万一有人挖出他的尸体,年幼的霍墨心里开始涌上担忧。
低头思考的他没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的向他靠近。
“你找我?”
这声音——
霍墨跳下床就要跑,对方一伸手就将男孩拽到了地上。
惊恐的霍墨颤抖着抬起了头,那个笑容他见过,就在那些视频里他就这样笑的。
他没死,他还好好的活着。
原来霍墨的那一刀并没有捅到他的要害,只是因为过度的疼痛导致他短暂昏迷,却被年幼的霍墨误以为他咽气了。
从那天起,霍墨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所有小朋友都对他嫉妒愤恨,可他们不知道那个干净漂亮的房间下有一个昏暗阴湿的地下室。
那才是他真正的房间。
以前的霍墨最喜欢的就是日落,那意味着一天又结束了,他离浅浅的到来又近了一步。
现在的他一看见日落就会浑身发抖,那些鞭子、棍棒、铁链……
那样的日子他整整熬了一年。
在来年的五月一号那天,他早早的起床。忍着伤口的刺疼洗了一个凉水澡,换了一件虽破旧但干干净净的衣服,偷偷地躲在大门前的石像后,现在的他瘦的只剩皮包骨了。
他没想站到她身边,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
可直到日落,他的太阳都没来。
看着孤儿院的大门开锁又关锁。
这一次他自己走进了那个房间,不做停留,如同被夺舍一样走进了地下室。
“懂事了,知道自己乖乖下来就对了。”
晚上走进房间的刘老师看见空荡的房间吓一跳,再一看他竟然自己走下去了。
看来自己一年的‘调教’起作用了。
大概是很满意他的听话,又或是太看清他的本事,这次刘老师没有绑他,直接就开始捣鼓起那些器具。
边弄还边说:“我给你问过了,那个小姑娘已经退出了,以后再也不会来了,你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就行了。”
头顶老式的灯泡散发着昏暗黢黄的光,霍墨慢慢走向刘老师。少年和手中尖刀的影子倒映在墙上越来越大……
第二天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霍墨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手段狠辣,打架都是下死手,孤儿院里的孩子没有一个敢惹他。
第二件事就是刘老师失踪了。
半年后,霍家的人找到了霍墨,在看到亲子鉴定报告之后,他只提了一个要求,自己在孤儿院再住一个晚上。
午夜,霍墨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呜呜,呜呜。”
一个被铁链拽住四肢的男人浑身没有一块好皮,仔细看才发现他的双腿和胳膊都是扭曲的。
霍墨没有打开他嘴上的胶带。
只是静静地坐在远处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怪物,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
“你比我幸运,你只用了半年就可以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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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霍墨跟着父母离开了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孤儿院。
半年后在霍家父母的帮助下,孤儿院虐待孩子的师生被逮捕,那家孤儿院成了一座废墟,多年后又被霍墨买走了。
在被带回家不到几个月的时间,霍家就发现了霍墨的不对劲。
三个月后他们举家搬到了国外,对外声称是为更好的保护霍墨,实在是因为霍墨的精神疾病实在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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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岁的秦浅浅在大学毕业后,在一次和祝遇吵架后,孤身一人选择出国散心,刚下飞机,前往酒店的路上就被人绑架了。
出租车司机将她拉到了荒无人烟的地区,逼她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就在那把刀子逼近她的时候,霍墨出现了。
仿佛从天而降的神邸,几下就将歹徒打趴在地。
霍墨将她带离了那里,并且安全的带回了酒店,他们约好第二天由霍墨当导游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