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通过四处说我上学的时候是公交车?那我可真谢谢你的帮助啊。”
苏梨夏嘲讽的看着面前恬不知耻的男人。
对他,她真的已经忍到极致了。
“我说的可是真话啊。”
苏书诚冷笑了声,微微倾身逼近苏梨夏,压低声音道:“其他人眼瞎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那个小崽子是你生的?
你怀他的时候成年了么?
你说你牺牲这么大,顾泽珝不肯认,还让你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我都替你觉得可笑。”
“我可笑?我有你可笑么!!!”
苏梨夏气的猛拍桌子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问出多年的不解:“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就这么恨我?”
“恨你?那说不上。”
苏书诚啧了声,眼神一瞬暗下去:“就是看到你这张跟她长得一样的脸,我心里不舒服,我见不得你过得好。
不、行、吗?”
苏梨夏愣在原地,呆滞的看着苏书诚,瘫坐回椅子上,眼神都是茫然的。
就因为这样?
从小到大她所遭受的一切不公和委屈,居然就只是因为,她长得更像妈妈?
这是她根本没有预想过的回答,她甚至没法再问一句为什么。
“满意了?”
苏书诚冷笑了声,拿出一根香烟在桌子上敲了敲,将烟丝压紧实,点了烟,轻轻呼出一口气。
在迷离的烟雾之中,他像是褪去了以往的颓废和无耻,突然变得儒雅起来。
那种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气质,让苏梨夏感到生疏,就好像面前这人是个完全的陌生人,她之前从未见过。
“你到底……”苏梨夏语塞。
她问不出口。
关于童年,她其实记得并不是很清楚。
在那些朦胧的回忆里,也只是隐约记得温柔的怀抱,精致的玩具,以及华丽的大房子。
可不知何时这些回忆被无休无止的争执、憋屈又窄小的房间给取代了。
而记忆中更深刻的一幕,是拎着行李箱离开的纤细背影,以及那一句恶狠狠的废物。
后来,童年就这么没了,生活被醉酒后的恶臭味道所吞没。
再后来就是没完没了的工作,拼了命去偿还他欠下的赌债。
苏梨夏捏着自己的眉心,吐出一口浊气。
“这次,咱们真的两清了。”
她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说的对,你是个只知道欺负孩子,迁怒弱者的废物。
钱我会多给你一点的,往后你自己好好过吧。”
苏书诚看着苏梨夏决然离开的背影发着呆,直到香烟烧上来烫了他的手,他才突然回过神。
将剩下的烟头腌在那杯咖啡里,他冷笑了一声,揉了一把脸。
再站起来的时候,刚才突然出现的气势完全消失,又一次变成那个颓然的废物。
……
虽然不想承认,但苏书诚那些话对苏梨夏确实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她把证据整理好之后,就直接摊在家里开始摆烂。
魏文川见苏梨夏一直没有出来发声,鞠姐那边也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忍不住打给苏梨夏:“我听说你不让鞠蕊澄清,安雅那边你也拦下来了。
夏夏,你是自己有主意,还是希望我出手帮你?”
“我有主意。”苏梨夏自动屏蔽了他语气里的宠溺:“希望公司暂时不要插手。”
闻言魏文川叹了一口气:“夏夏,也别太有主意了,女孩子还是柔软一些比较好。”
“我男朋友就喜欢我有主意。”苏梨夏呛了他一句:“没事就挂了吧,我男朋友等着呢。”
说完她直接就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沙发上,又歪回去看电视剧。
看了一会儿,她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抓紧抱枕砸向一直盯着她的顾泽珝:“干嘛啊!”
顾泽珝单手接住抱枕丢到一边:“我等着呢。”
苏梨夏白他一眼,看着乖乖剥瓜子的顾小西,故意欺负小孩,把他剥好的那一小碟子都拿过来丢进嘴里。
“唉。”顾小西摇了摇小脑袋,认命的继续剥。
“真不需要帮忙吗?”顾泽珝看着故作肆意的苏梨夏问。
他其实知道苏梨夏去见了谁。
只是保镖离得太远,并没有听清楚两人说了什么。
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