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庭！”

这几天已经重复这样的情况太多次，以至于看到柳龙庭晕倒，姜堇末轻车熟路的就扶住了他。

可这样的熟稔，落在柳龙庭的眼中，又何尝不是一种痛。

“我又成为你的拖累了啊。”

“先别说这个。你果然有什么情况瞒着我对不对？”

姜堇末心急如焚，一边查探他现在的情况，一边又拼命地在脑海中回想着之前晕厥的场景。

她的脑海中，忽然数次出现了柳龙庭捂着心口的模样。

包括这次，他在倒下之前，似乎也有这个动作！

“你疼得不是胸口，是心脏对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知道是什么情况吗！柳龙庭，你不要这样子，快说话！”

“没记错的话，你第一次发生这个症状，是在吸收了雪莲子之后。一定是那个雪莲子的问题，对不对？”

“……”

姜堇末看他一直用那双深邃地黑眸盯着自己，可偏偏不开口应答她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恼。

她气他不肯说出实情，也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

“不说是吧？好，那我现在就去找炎馨，好好问个答案出来！”

就在她想要起身的那一刻，柳龙庭立即伸手，抓住了她。

“别去了！或者说，这是我个人的愿望，我不希望你去。”

他的脸色已经因为钻心的剧痛而苍白无比，可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仍旧死死地抓住姜堇末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为什么？你难道想一直这么痛苦下去吗？”

“比起失去这份感情，我宁愿这样。”

柳龙庭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想要揽住她。

这次姜堇末没有拒绝，只是任由他将自己揽入怀中，又轻声开口。

“所以到底是什么毒？真的打算连一个字都不透露给我吗？”

“不是毒，是蛊，情蛊。”

柳龙庭就这样躺在地上，用双臂紧紧地抱着姜堇末，仿佛生怕失去如今的一切。

“情蛊？这是什么东西？”

“情蛊附身，动情则心痛，情浓则至死……”

姜堇末立即明白了些什么，可还是不肯屈服：“可就算是蛊，也会有解药！找炎家的人要解药就额可以了！”

“情蛊的解药的确能带走这份痛楚，但同样会让我忘却这份感情。我不希望这样。”

此话一出，姜堇末才算是明白了之前他的种种因何而来。

苦涩的情感在心中弥漫，姜堇末咬紧自己的嘴唇，努力遏制住声音的颤抖。

“可是不服下解药，你的余生都会这情蛊折磨，痛苦会无穷无尽。就算是这样，你还……”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放弃这份情感！”

“你疯了！”

“我是疯了。”

柳龙庭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抱得更紧。

“哪怕是痛楚，那也是真真正正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再想一无所有了……所以堇末，拜托你，不要去找解药，我们就这样离开这里，好吗？”

片刻的沉默后，传来了姜堇末冰冷的回答。

“……不可以。”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一根细长的银针直接刺向了柳龙庭的身体，让原本就疲惫无比的他昏睡过去。

姜堇末从他的怀抱里面挣扎起身，一滴泪滴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对不起，龙庭，你就当我是个自私的人吧。”

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拿到解药，哪怕付出相应的代价。

*

一个时辰后，姜堇末只身一人站到了炎馨的面前。

“情蛊发作的居然这样快？我虽知道黑龙妖帝对你怀有爱意，却没有想到如此浓烈，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炎馨已经不像是初见那般看着楚楚可怜。此时的她，满眼里只有算计和得意。

姜堇末看着她这幅嘴脸，冷冷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于公于私，我都要这么做。”

“于公，黑龙妖帝是能够威胁人族的存在，我作为灵修世家的子弟，也算是替天行道；于私，妖帝将我父亲打成重伤，间接害我炎家折损无数高手。”

炎馨朝着她一摊手，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怎么样？这个理由，应该足够充分了吧？”

姜堇末看着她的眼睛，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