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夜很无情地丢了两个:不行。
霄仁哭丧着脸,重重地叹了口气,迟缓地站起身来,慢慢往外走。
手摸到门时,幽幽地回过头:
“郡主,不替我求求情吗?我皮糙肉厚无所谓,但是方方见我受伤会难过的……”
苏江月有些犹豫。
门外传来郝大方的声音:“不必,我不会心疼。”
霄仁哀嚎:“方方?你怎能这么无情。”
门外飘来一句:“活该!”
然后身影走远,霄仁追了出去。
苏江月和楚千夜对视一笑,楚千夜安抚道:“放心,只是皮肉伤。”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
无论如何,霄仁还是他的下属,且他不止霄仁一个下属。
若是开了先例,将来其他人必定不服,也不好管理。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苏江月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苏江月回到学院,发现不见牛犇犇的身影,才想起来今日是金失的头七。
她买了些祭品,前往祭拜。
到了金失坟前一看,那里已经站满了人。
前面两排以牛犇犇为首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
全是金失的徒弟。
外面一圈虽未跪地,但躬身哀悼着。
这些人,手中拿的都是金失所造的武器。
他的坟前,堆满了各类的武器和材料。
苏江月鼻子一酸,看着自己拎着的这些祭品,默默地回头走了。
他们比她更懂,金失想要的是什么。
锻造者大多是粗壮的汉子,却也有他们独有的柔情。
远远地有哭声传来,苏江月忍不住回头,一些看着粗犷的汉子,抹着泪。
有的掩着嘴还是止不住哭声传出来。
她心里沉沉的,站在那里看了许久。
直到只剩下金失的徒弟时,她才缓缓转身离开,步履沉重。
昨天宴会虽然不欢而散,但原定的比试还是继续。
百川临时派了新的使者过来,提都没有提商枝的事。
野陀的边吉良倒是不缠着苏江月了,没事就混上山来,找顾诚君想要和他一战。
每次都是刚进门,就被李叔横扫出门。
但他丝毫不气馁,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几天后居然真的可以和李叔过上几招了。
后来他再来,顾诚君直接用掌气将他轰下山。
终于到了比试这日,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除了大武和其他四国的人皆到场,灵洲也派了人过来。
只不过不是鹤姿,她早在和迟夜碰面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据黑影来报,楚千夜回来的前一晚她就已经离开大武,回到灵洲去了。
苏江月也不急,她已经决定要前往灵洲,所以并未将鹤姿和金失的事告诉楚千夜。
所有的账,她会慢慢算。
苏江月被分到了炼药组,比武组规定九阶以下的才可以参加,
如今她已经是武宗,所以只能待在炼药组。
第一天,比的是锻造。
牛犇犇亲自带人上场。
和初见时的他不同,他表情严肃,一身沉稳。
他和所有锻造组的学子,都在学院院服外加了一件黑衣。
让整个比试场上,多了几分庄重肃穆。
大锣一敲,比试开始。
规则是同时开始锻造,大武为守擂方,只要其他四国有一个人赢过他们,便算大武输。
很不公平,但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他们都卯着一股劲儿,一股想要证明自己、证明大武的劲头。
沈淮在开始之前,四周环视了一圈,在找到苏江月时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苏江月冲他比画了个加油的手势,他咧嘴一笑,深吸一口气,开始专注眼前。
比试进行得如火如荼,每个人都拿出了看家本领。
起火冶炼,虽然隔得还是感受到一片热潮。
野陀的学子最先宽衣,露出精壮的身子,自认为十分潇洒地挥汗。
还不忘抬头看向在场的姑娘们。
相较他们,其他几国的人就要内敛多了。
特别是新路国的学子,个个生得文质彬彬,哪怕是打铁的模样也是赏心悦目。
不同于其他国的学子们或是轻松、或是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