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拿出来交流的话题,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放回棋盒,“初到太和郡的那一年,语儿就写信给我……说,时家势盛,时家女入宫为后的惯例,就到她那……至此为止吧……”
太傅口中的语儿,便是当今皇后闺名。
“我知她喜欢那人,喜欢了这一辈子……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彼时时家虽盛,却也驳不过皇命圣旨,她便将心思悄悄掩了谁都不曾说过,而后凤冠霞帔入宫为后。她苦了自己一辈子,再不愿族中小辈也跟着苦一辈子……”
“语儿是她母亲最喜欢的孩子……”太傅叹了口气,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很多,他起身,缓缓往窗前走去,顾辞赶紧去搀,便见太傅伸手一挡,拒了搀扶,“我知道这件事之后,总觉得愧疚难眠……她母亲去得早,临走前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她这个幺女……没几年,我也该去地底下见她了,却不知该如何交代……她怕是要怪我。”
这般的话题总是沉重。太傅不愿被搀,顾辞便收了手,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闻言,淡声宽慰,“师母最是明白您的。又怎会怪您……在朝为官者,大多言不由衷、心不由己。您这般的,已是极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