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嘴角不说话的太傅往主座上走,“这小子呢,我给你带来了。事情是他做的,我问过了……如今,要打要罚,随你。手脚什么的断了也没事,留条命在就成……你也知道的,咱们谢家,子嗣单薄……”
谢绛一时语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竟是一瞬间丧失了语言的功能。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兴许自己在谢家还能活着的原因是自己能够繁衍子嗣……?
“咚!”龙首拐杖重重捶地,太傅眸色清冷,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威严赫赫,颇有几分年轻时候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模样,“打?罚?打了罚了,我家谈丫头的名声就回来了?谈丫头如今不是谈家那些个缩头乌龟的孙女儿了,她既称呼本太傅一声外祖父,今日……我时家就不会这么草草了事!”
这样疾言厉色的太傅,谢绛从未见过。
时谢两家素来交好,他们这些小辈都是各家串着门长大的,太傅对他来说,和自家祖父没有什么区别的。
今日……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件事兴许真的超乎了自己想象的严重。
林江那厮!
但凡自己今日能活着离开时家,都要将这大嘴巴的玩意儿撕碎了!谢绛也不狡辩、亦没有申辩,干脆利落地跪了,“请太傅责罚。晚辈甘愿接受一切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