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纵使他一万个不愿意,纪乾还是手起刀落,利落地没让他喊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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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里,chūn杏端着晚膳进来,看见沈漪漪还躺在chuáng上背身盖着被子,和一个时辰之前的姿势一点也没变,不禁有些担心。
怎么出去一趟人就变成这样了,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轻声唤了句,提醒沈漪漪起来用膳,沈漪漪低声说:“我不饿,你先拿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chūn杏又劝了好几次,无果,只好用帕子包了几块儿糕点放在案几上,这样要是沈漪漪饿了,下来也不至于没东西吃。
到了入夜时分,天阶夜色凉如水,一轮弯弯的上弦月笼着明亮的光辉洒落在庭院中,如同铺了一地的白霜。
chūn杏急促的脚步声来到房门口,压低声音敲门道:“姑娘,姑娘,世子来了!姑娘!”
沈漪漪倏然从梦中惊醒,看了眼一侧的更香,魏玹来了?他,他怎么今夜这么早就过来了。
她胡乱披了件衣服刚要下去,便听chūn杏极慌张地喊了一声“世子”,似乎人已走到了眼前。
鬼使神差地,沈漪漪把脚又缩了回去匆忙盖上被子。
“下去。”
魏玹推门进去。
屋内点了一盏纱灯,灯烛在纱罩中摇摇摆摆地晃着。
房间收拾得很整洁,只有案几上摆了几个茶盏,还用帕子包了几块糕点。
走到chuáng边,chuáng头放了一只竹笸箩,里面装着针线和一条绣到一半的帕子,帕子上绣着几朵桃花,有她身上独特的幽香。
魏玹将帕子收进怀里,坐了下来,chuáng榻立时凹陷下去一部分。
这chuáng是早上他就命人换了新的,用结实的檀木制成。魏玹扫了一眼chuáng脚,chuáng脚足有一个成年男子手腕粗,应当不会再断,而且这chuáng很大,比从前她那张小chuáng宽敞上许多。
做起一些别的事情,应当也方便上许多。
魏玹自行脱靴解了衣服,在她身边慢慢躺下。
沈漪漪背着他装睡,他躺下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儿,身子微微颤抖。
男人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后颈上,起了一层jī皮疙瘩。
魏玹撩开她背后的发,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抚在她光洁细腻的肌肤上,“为何不用晚膳。”
沈漪漪握在胸前的手紧紧地攥成一团,掌心满是汗水。
她沉默,可耳根通红,削肩微颤,身体的反应根本逃不过他的双眼,这拙劣的把戏。
“不说话?”
魏玹轻笑了一声,低沉且温柔地道:“漪漪,你这么怕我,为何还是不听话?”
他的大掌似有若无地绕过她的手臂,勾住一根细细的带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里,告诉她,“我割了韩永的舌头。”
刹那间,沈漪漪头皮发麻,两耳轰鸣,“嗡”的一声。
她蓦然睁开双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惊恐与慌乱。
趁她震惊失神的空当,魏玹已慢悠悠地握住了她纤细得一掌可握过来的腿弯,将手放在女孩儿瘦弱的后背上,突然用力。
……
帐中很快便chūn.光无限。
西院,魏琏今日身子大好,宋淑仪在chuáng榻前侍候了汤水数日,魏琏总算肯正眼看她了,夫妻两人难得没再吵架。
西川侯府虽比不得齐王府的荣宠,但宋淑仪未出阁也是个娇纵的性子,因是嫡出,家里人人都捧着娇惯着,也因此养成了她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
新婚没多久,她不过出手整治了他房内的一个丫头,魏琏就敢给她脸色瞧,宋淑仪心里委屈极了。
要说魏琏房里这么多莺莺燕燕,她嫁过来的时候都没多说什么,好歹两人刚成婚,他怎么就不能多疼疼她,非要把一个贱婢弄上chuáng啊……
宋淑仪心里喜欢魏琏,故而闹了几日,心中悔了,娘和家中姊妹都跟她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要她多忍忍,宋淑仪只好委曲求全,正巧魏琏被长兄“教训”的病了,这事儿如此丢面,他自然不会说给宋淑仪听。
宋淑仪也不敢多问,还当夫君是在外面摔着了,温柔小意伺候了几日,魏琏这边态度终于软化了些。
趁着今夜身子大好,夫妻两人搂着进了帐,宋淑仪红着脸闭上眼,等着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