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戈没有松手,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只修长好的手提着的饭盒上,眼眶在这一刻莫名的一热,声音却依旧很冷:“出去。”
祁新扬纹丝不动,黑眸平静的看着她:“你吃了饭,我就走。”
白戈撇开脸,侧脸冷漠:“我吃过了,不需要。”
祁新扬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轻声说:“阿戈,你撒谎的时候喜欢眨眼,还是和以前一样。”
白戈只觉得胸口倏地堵满了一口气,她转头怒视着面前的男人:“祁新扬!”
被拆穿后,没有半分愧疚,还能这样轻松的提起以前。
“你就是个混蛋!骗子!”
面前的女人没了往日的半分冷静,整个人就像一只炸毛的狮子。
祁新扬很少看到这样鲜活的白戈,他和白戈一样,生来就被钉在框架里,喜怒哀乐都不能随心所欲。
祁新扬放弃沟通,捉住她的手腕,将暴躁的女人往屋子里拉,门离开了束缚,在两人身后自动关上。
“你放开我,滚出去!”
白戈被拉到沙发前坐下。
祁新扬松开了她的手,将饭盒放在茶几上,随后迎上那双布满怒火的眸子:“就算生气,也要吃饱饭才有力气继续骂我。祁新扬让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可好?”
白戈气到咬牙切齿:“谁稀罕骂你!”
明明很生气,但面对这样的祁新扬,白戈却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她烦躁的收回目光,站起来,冷漠道:“你如果想待着就待着吧,我去睡觉了。”
说完刚想离开,手却被身后的人拉住。
“你干嘛?松开!”白戈挣扎着回头瞪身后的人。
刚转头,祁新扬从沙发上站起来。
两个人离得跟近,白戈的脸差点撞上他,她皱了皱眉,刚要开口,额头上覆过来一只手。
祁新扬蹙眉,声音沉了沉:“你发烧了。”
白戈拿开他的手,冷漠的往后退了几步,“跟你没关系,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现在离开,我会处理的更好。”
祁新扬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再次拉着她的手往卧室走,“你回房间躺着,我去拿温度计给你量一量。”
白戈抽回手,再开口嗓子比刚才更疼了一些,她皱了皱眉,推开旁边的人,“我说了不用你管,你出去……”
话音还没落,面前的男人忽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白戈头本来就有点晕,这下更晕了,下意识揪住男人的衣服,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抱进了卧室。
白戈松开手,推他:“你放我下来。”
“马上就放。”祁新扬走到床边,把人轻轻放到床上。
白戈身体刚落到床上就要起身,被祁新扬一把按住。
不知道是生病了人比较脆弱,还是情绪积攒的太久了,白戈眼眶蓦地一热,眼尾也跟着红了一圈,但她强忍着咬住唇,不让自己露出一分脆弱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问道:“祁新扬,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白戈认识的时间太久太久了。
但祁新扬还从来没见她哭过,甚至连眼眶都没见她红过。
不管是当初被他欺负刻意针对,还是在职场遇到的各种轻视甚至侮辱,她都是自己默默吞下然后干脆利落的解决,绝不让自己落一滴眼泪。
以前的祁新扬甚至觉得这样的白戈像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怪物。
他激她针对她欺负她,做过很多幼稚的事情,但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姑娘露出过半分脆弱。
过了这么多年,现在的他如愿看到了,可是却没有半分当年的情绪,有的只有整颗心仿佛被掰开了揉碎了一般难受。
祁新扬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半晌才开口,嗓音微微沙哑:“你躺好,我给你量一下温度,先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吃了睡一觉。明天一觉醒来,我答应你,你不想见的人一定不会再出现,好吗?”
白戈眼眶干涩,喉咙越来越难受,听到祁新扬的话,紧绷的情绪一点一点松懈下来,心情却没有预料中的放松。
她垂下眼眸,手指攥住被子,低哑冷漠的嗓音一字一句开口:“希望你这次能说到做到。”
祁新扬没再开口,过了几秒起身,去拿了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体温计给白戈量了体温,又给她倒了杯水。
随后去外面把饭盒拿了进来,打开放在床头柜上,“今天的菜没有放辣,都是比较清淡的,正好适合你现在吃。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