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郑风一代枭雄,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杨宗主还未找到,郑风一日霸道过一日,三位不问世事的长老都看不过去,眼下无人,只能扶持家父代宗主之位。而家父主和,毕竟有战争便有伤亡,冤冤相报,不如和平共处,万事安康。”
李玉听得热血上涌,连连点头赞叹道:“不错!若是九天教不伤天害理,能与逆天盟和平共处,当然再好不过了!打打杀杀我们终日惶惶不安不说,也苦了天下百姓。”黄炎不自觉高声道:“对极了!就是这般道理,李兄弟能如此想,我再高兴不过了。”李玉又道:“只是魔教中人道不相同,却不知如何讲道理。”黄炎道:“李兄弟,你这话说到坎儿上了,若是这事能处理,郑风也迎刃而解了,就怕没处理好,还落得个勾结魔教的罪名,宏图虽好,还是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啊。”
李玉点头称是,这确实是一个亘古难题,突然想起黄炎方才说赤华宗是三方鼎立,问道:“黄兄,你方才说赤华宗三方鼎立,却不知还有一方,却是哪个?”黄炎笑道:“还有一人,说起来也是你一位故人了。”李玉“哦?”了一声,心里把好几个人过了一遍,黄炎道:“杨天行之子,杨闻开。”
不知为何,李玉听得杨闻开的名字心里莫名一阵发颤,才反应过来道:“他醒了?”黄炎道:“嗯,醒来十几日,已天翻地覆。”李玉眉头一皱,心里还是不喜欢这杨闻开,毕竟差点死在他的刀下,黄炎又道:“其实一个杨闻开,功力不是顶尖,能力也还尚可,闹不出什么动静,偏偏还有张重习和王心兰当左膀右臂,“赤华三杰”足以引领赤华宗十之八九的青年才俊,若是三方鼎立局势不破,一直耗下去,时间越久他胜算越大。”
李玉沉思半晌,问道:“黄兄,郑风主战,黄
宗主主和,却不知杨闻开?”黄炎道:“说的就是,这杨闻开只打着子承父业的名声,拿着“三昧神锋”耀武扬威,口口声声说要振兴赤华,却终日不是游山玩水,就是闷屋子睡觉,偏偏还有一众人跟着。”李玉缓缓点头,心道即是如此,那杨闻开也长久不了了。
不知不觉已到了赤华宗正堂,黄炎停了脚步,李玉方才留意到周围景致,已身处一间宽敞大堂内,方圆百余丈,高有十丈,宽敞透亮,天顶纯白为底,有团纹锦簇,仙鹤瑞兽,栩栩如生。黄炎右手弯腰一引,正前方两侧有虎豹纹皮大凳,李玉正想客气两句,突然听得一声高呼:“李兄!”李玉听得兴奋不已,边回头边高呼:“张兄!”二人连跑带颠,碰到一起,互相拍拍肩膀,哈哈大笑。
一旁的黄炎不动声色的带人撤出正堂,只留李玉和张重习二人。张重习道:“李兄,你也太不够意思,我若不是听人说有人闯了诸天落神阵,还不知道是你来了,怎的不直接找我呢?”李玉道:“唉,我何尝不想,只是说来惭愧,没来过这仙境赤华宗,如无头苍蝇般,还碰上了禁制,好生厉害。”张重习道:“李兄,几日不见,你修为大增啊,要知道能从诸天落神阵下安然无事出来的,手指头的数的过来。”
李玉道:“张兄,别听他们瞎说,我可没闯,刚察觉不对马上便退出来了,加上我爹给我的家传宝玉,当然没受伤了。”张重习若有所思:“如此么...”李玉道:“对了张兄,我来赤华宗就是来找你和心兰姐的,有些问题,要亲自请教。”张重习道:“客气什么,说来听听。”
李玉左右看了又看,偌大个正堂有些空旷,不知哪里有无藏人。张重习看李玉这些举动,莞尔一笑道:“是我疏忽了,李兄随我来。”随后带着李玉出了正堂,李玉这才回头一看,牌匾上三个大字“光明殿”。
张重习带着李玉左转右转,上梯过桥,树影婆娑,潭水清澈,风光秀美,清脆鸟鸣不绝于耳。不多时来到一座木屋前,张重习开门把李玉邀进去,李玉打眼一看,有木架一个,上方格子如网,陈列了林林总总的珠宝玉瓶,似有霞光万道。对面圆木桌一方,木椅三把,上有三彩瓷壶瓷杯,正前方是屏风一面,上画万里江山,云雾飘渺,尽透出尘之意。
李玉由衷感叹道:“张兄,今日我算开了眼了。”张重习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李玉道:“想我的房间只有一桌一椅一床,最多再有个铜壶铜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张重习有些尴尬,嘿嘿笑了两声道:“多数是杨师兄送的。”李玉听了杨师兄三字猛然脸色变了变,说道:“杨...杨闻开么,他醒了?”
张重习道:“是啊,那刘怡萱好生厉害,若不是大长老请来“十殿鬼医”,杨师兄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了。”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