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肘杵在桌上按揉太阳穴,听得二人这么说不由得问道:“啥事啊慌里慌张的?”张重习拔出断影,递在王心兰眼前道:“心兰姐...”王心兰一眼就看到了断影那块细小的卷刃,睁大双眼道:“我的娘,谁干的!”而后愤怒的拍桌起身道:“欺负人么!赢了便赢了,还毁人兵刃,老娘弄死你!”说罢出门而去,正碰上还在门口的李玉,王心兰道:“说,谁干的!”
李玉从未见过王心兰如此气愤,被气势所摄,老老实实道:“杨闻开。”王心兰动作突然停下,如静止一般,半晌回身道:“谁?”张重习道:“是杨师兄的三昧神锋,哎呀是场误会,我只是拜托你帮我把断影修好。”王心兰道:“杨闻开为何会对你动刀?而且是不留实力的一刀。”张重习道:“心兰姐!都说了是误会,你就别问了嘛。”王心兰不依不饶道:“误会?天大的误会他也不能向你动手!我们为何要跟着他?他有才还是有德?为的不就是这十几年的情谊么?对你下狠手,你是他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
张重习赶忙一个箭步把王心兰拉住,把前面所发生的种种一一和王心兰说了。说罢王心兰杏目圆瞪嗔道:“岂有此理!打得过刘怡萱的那么多,凭什么拿又老实又怂的李玉开刀!”李玉听得皱了一下眉,张重习又把当初在无量海边杨闻开和李玉的纠葛说了一遍,王心兰听了终于面色平静些许,长叹一口气,对着李玉道:“弟弟,太抱歉了。”李玉连道:“没事没事心兰姐,还是先帮张兄把断影处理好吧。”
王心兰哦了一声,又接过断影认真观瞧起来,张重习和李玉一阵揪心揪肺。王心兰思索片刻道:“不成,又得找义父去了。哎?为什么是又?哦,对了。”说着向怀里一摸,拿出一块煤炭,对李玉道:“小玉子,今天
实在抱歉,这个送你,当做补偿啦。”
李玉疑惑的接过来,拿手指搓了搓,像看看手黑不黑。张重习道:“心兰姐,一块煤炭,要来干嘛?”王心兰道:“滚一边儿去,不知道别瞎说,九离燧!听过么?没见识的样子。”李玉一听“九离燧”三个字,心头一震,马上双手捧着石头,细细查看,不由得轻叹一声。这石头又黑又硬,却好似有些余温,拿在手里暖暖的,李玉赶忙道:“心兰姐,多谢啦!”
王心兰露齿一笑,道了声客气啥,向张重习拿了刀鞘,又说道:“小玉子,有些话我有点不太好意思说,但却是义父的意思,当然了,这九离燧也是义父给你的。”李玉道:“心兰姐但说无妨,客气什么,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王心兰道:“嗯...是这样的,义父有两件事,其一呢就是你此行去昆仑山时,若有幸采到昆仑神石,辛苦带一块半块的回来。其二呢,若是在昆仑山真的寻得“灿火晶”,义父想开开眼,看上一看。”李玉听得一阵疑惑,挠挠头道:“我何时说过去昆仑山了?”
王心兰道:“是啊,我记得你也没说过,不过义父说了,你定然要去昆仑山寻灿火晶的,还说若寻得灿火晶,让我一定说服杨闻开带上三昧神锋供你使唤使唤。”李玉听得又喜又惊,喜的是如此一来找齐纯阳三宝曙光在望了,惊的是欧铸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图,便是知道了自己的事,烛龙说不许告诉他人,虽说没亲口告诉欧铸,但他猜到了,不就算是违约了么?
李玉对王心兰道:“心兰姐,多谢你,也请你替我谢谢欧铸前辈,我就算找不到灿火晶,也定帮他取些昆仑神石回来!”王心兰笑着点点头,说道:“昆仑神石通体七彩,天下只有一种的,应该不难找,辛苦你啦。”李玉道:“心兰姐哪里话,举手之劳。”
张重习却道:“李兄,咱说好了,可不能着急走啊,好不容易来赤华宗一趟,多玩两天再走!”李玉正想推脱,但想到张重习的断影,有些放心不下,说道:“放心,我也想和张兄,还有心兰姐再呆两天的。”张重习和王心兰皆是会心一笑,王心兰匆匆而去,张重习又把李玉请进屋内,相谈甚欢,不多时一起出赤华宗了。
离赤华宗最近的城镇是福州城,也是张重习的故乡,自然熟的不行,张重习带着李玉左晃右晃,这里说说那里说说,嘴是片刻也停不下来,说的喉咙生烟,水壶都喝空了,当晚也没回赤华宗,随意找了个酒楼,点了几个菜,上了两坛酒,二人觥筹交错,继续攀谈起来。
张重习指着一道菜道:“李兄,这道“骄火辣子鸡”还吃得惯吗?”李玉还真是第一次吃这道菜,红色的小辣椒好似不要钱一般,放的竟和鸡肉一般多,鸡是刚杀的,放了血、过了水、剔了骨,切成小块,以各种香料烧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