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唤他一声。
衔枝顿了会,蓦地抬眼,认真回视:
“道莲。”
他嘴角咧地更大,是衔枝从未见过的弧度:
“好。”
霍地,青年放下手中的炉子。慢慢伏下佝偻的身体。衔枝看着他那已经开始gān枯的手,抿紧唇。仿若有千言万语想说,到嘴边了,却不知是什么。
“我是陛下最忠实的倾慕者,是陛下最虔诚的信徒。
我名道莲。生于此地,死于此地。
陛下万安。
道莲,别过。”
黑气涌动,他骤然召令鹤唳捅进自己的心脏。长剑痛苦哭泣,可无可违逆,血肉搅动中脱出一块粘连血渍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