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衔枝面颊,听不到她是否说了什么。
目光无法控制地聚焦到那染红的胸襟上,念霜恍惚只能看见那越发绽开的血花。
同她最不想回忆的那莽撞一世一样。
女帝楚衔枝,自刎祭天。
罪徒衔枝,剖心破阵。
那时人间的她, 听着流民们的嚎叫,匆忙跑下马车, 鞋袜俱烂, 拼了命地在那gān涸的大地上狂奔, 抛却一切端庄沉稳。
她推开一个又一个流民, 她涕泪横流泣不成声, 她疯了魔地嘶嚎:
“陛下不要! ”
可她的声音被淹没在波làng里,只能看见黑茫茫的人群上掉下一颗秀发如墨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