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告诉她真相吗?
只是一遍一遍被拷问我那仅剩的良心。
也许是报应吧。
下雨,我没有伞。
我知道学长常备两把伞,他对我说过原因。
所以见到我没伞,想要以伞的契机跟我和好,这很正常。
“···不需要。”
然而我却丑陋的拒绝掉,独自冒着雨消失了。
我总是心事重重,吃不好,睡不好。
淋了雨之后生病也没有怨言。
倒不如说我希望能就这样昏睡过去,什么也不去思考。
不去想任何事就不会感到难过。
可我睡不着。
在阴暗的只有我自己存在的房间里,有无数我不愿意想起的回忆折磨我。
我忆起母亲在死前最后和父亲吵架时的表情,那狰狞的面孔。
我忆起父亲撕扯着我的病号服,又见到他吊在坤成一团的绳子上,吐出舌头用邪恶的笑容注视我在笑。
我忆起茉莉被我害到名声一落千丈,最后又被我意外推下楼梯,脸上那道可怖的伤口。
我想起学长被我拒绝后,露出那悲伤的眼神。
···
“呲——”
又来了。
多年的陋习,我又拿着小刀在手腕上割出伤口。
痛苦伴随着鲜血的流逝越来越模湖。
一道又一道。
总觉得今天格外的需求这样做。
连着我的意识也开始模湖。脑袋本就模湖。
“嗡嗡——”
电话在响?
那也无所谓。
我什么也不想做,只倚靠在墙角无动于衷的注视着一切。
我想,就这样死掉消失也没差。
只要我不存在,那么谁都不用痛苦。
那些丑陋的心情也会随着我消失也不存在。
“砰——”
我在意识下沉的最后,听见谁把门砸开了。
“乔倾?!”
然后被谁抱起,奔走。
——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
“没什么大问题,最近医院床位有点紧张,你就这样带她回去修养下,等明天再来复查就行了。”
“刚打了退烧药还有一些抗生素,病人出现四肢无力之类的状态都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
就沉默无言的被学长背着上了出租车。
“保险起见,今晚我留在你家睡沙发吧。”
我根本没什么力气。只是沉默着倾听。
“就当你同意了。”
学长或许看出我很虚弱,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把我带回家放置到床上。
什么也没做,也没占任何便宜。
只是忙前忙后处理好一切。
对我割伤自己的事也闭口不谈。
又是宁静的夜。
到底是怎样呢?
我想要学长帮忙,但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和学长有暧昧的关系。
我打算明天意识更清晰些便将话说明白,不能再这样继续。再这样靠近,一定会坏掉。
我打算靠自己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
可我实在太虚弱了,只是勉强爬起来就已经耗费了太多力气。
“呼——”
扶着墙迈步更是不断消耗为数不多的力气。
“噗通——”
很快便在客厅墙边瘫坐下来,脸色发白,什么也做不到。
“?”
“乔倾?你出来干什么?”
学长大概睡的很浅或者根本就没睡着,听到动静马上就过来了。
“不···不要,碰我。”
“什么别碰你,现在你是病人,想要做什么你告诉我啊?”
“走···开,我自己,就可以。”
“你真的很奇怪,不明不白的消失就算了,我应该没做错什么吧?总得告诉我原因?”
“呜···走开。”
“没可能放下不管,是要去卫生间吧?我扶着你过去。”
“···”
不。
不需要管。
我不知道我是太虚弱还是怎样,无法再忍耐。
“···”
就当着学长的面,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