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会让人感觉到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不适。
明明不是什么好人,那为什么要摆出这么好的笑容呢。
那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样的笑容么。
她这么想着,却没注意到米凯尔已经拨开人流,站到了她面前。
“走吧。”
男人冷冰冰地发出了邀请,当然,不会缺席的,是头顶传来的掌心热度。
“米凯尔……你……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两个人,你知道吗?”
芽衣认真地看着米凯尔的眼睛,却看不到任何波动。
他仿佛没有听到芽衣的话,只是机械式地重复着先前意识世界内的话:
“走吧……这一次,说不定要麻烦你来拯救琪亚娜了。”
“呵……”
芽衣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还是要问一下梅比乌斯,米凯尔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感觉就像有精神分裂一样,有时候哪怕前后只相差一秒,从语气到神情,都像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一双双脚步从两人身边无情走过,反过来说,也是他们两个意外驻足的人,如同江流中心的小洲分开了人潮。
芽衣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选择。
她当然不是那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她不会再相信米凯尔的鬼话,但是她信不信又有什么区别吗?
她难道可以在这里说不吗?从三年前开始,她的人生就完全为米凯尔所掌控,她根本逃无可逃。
没有能够威胁到对方的实力,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平等,自然也就没有拒绝的权力。
如果侥幸真的如米凯尔所说的那样能够再次见到琪亚娜……或许也是好事吧。
但也不一定。这取决于米凯尔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先前说,他是要当着琪亚娜的面杀了自己,促进第二律者的再次觉醒。可这确实说不通,不光是米凯尔在浮空港最后的所作所为……如果他想要这么做,完全不需要再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不是么……
还是说,这也是他寻找乐子的一种方式吗?
好。
那假设他并未撒谎,他真的是想要这么做的,自己又该如何避免这“最不想要”的结局发生呢?
就算她出言拒绝,对方也有无数种方式把她带到琪亚娜面前杀掉吧。
思来想去,想要避免这种结果,也就只有那一种方式了……
芽衣的右手五指并拢,缓缓抬起。
当大小臂之间的夹角达到一百六十度时,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他又撒了谎,那根本不是他想要做的,这样不就等于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生命么……
但很快她又释然了。
即使是这样,死亡也未必是痛苦的吧。
如果一定要用一种方式来体现自己对米凯尔操弄己身命运的抗争,那不出意外,也就是这样了吧。
说不定,这样的死亡也比想象中更加甜蜜。
大小臂之间的夹角终于接近九十度,在这个位置,或许她可以尝试将手刀前伸,如果运气好,在猝不及防之下或许能戳穿米凯尔的心脏吧。
但也只是可能。
不,或许还是用不可能来形容更加妥当。
向前,还是向上?
她很快给出了答案,尽管为此在那个位置静停了一瞬。
而后,手腕又被握住了。
“走吧。想什么呢?”
讨人厌的微笑再次出现了,米凯尔的嘴角轻抿着翘起,反握住她手腕的手轻轻一拉。
两人之间一时无言,只是在吵吵闹闹的人海中不断前行着。
四下亮起华灯,拔地而起的高楼像是一根根巨大的手指,将暗灰色的天空高高捧起。
那唯一露出一小片的天空上缀着的只有一个半月形的月亮,以及月亮一角旁如影随行的一颗微小星辰。
“饿了么,先去吃点东西?”
看着米凯尔的笑脸,芽衣强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但又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