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任务……”
站在侧后方,幽兰戴尔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主教大人的嘴角从微翘逐渐放平,直到最后,轻轻吐出三个字:
“管他呢。”
“……主教大人,虽然您这么说……但该不会是因为您会用虚空万藏拟造的食物只有红酒吧?”
“怎么可能呢?我和虚空万藏可是五百多年的老朋友了……好吧,构造有机物确实比构造无机物要困难的多,也不是必要什么必要的事情,所以我确实不会。”
“……”
“不过嘛,比安卡,你也不用担心。那个男人,他是一定会来的,而且,他绝对不会动手,你所设想的战斗,根本不可能存在。”
“为……为什么?我不是质疑主教大人您的判断,只是您也教过我,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
“哼哼哼!”
奥托愉快地哼了两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而后自嘲地笑了起来。
“比安卡……你说的对,但他不会杀死我这件事并不是他的仁慈。”
“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会明白……比安卡,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吗?”
当然是作为护卫,就算不会和米凯尔之间发生战斗,但这荒郊野外也完全称不上安全,而只要她幽兰戴尔站在这里,那些猛兽就会嗅到危险的气息,进而主动远离——这是幽兰戴尔脑海中本能地蹦出来的答案。
但她又觉得,倘若真是如此,那主教大人也没必要问她了。
思索了半分钟后,她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
如果是战术上的思考,她完全可以胜任,但这种既敏感又对于战斗无用的问题,她向来是敬谢不敏的。这听上去或许有些“逃避”的意味,可或许正是因为她不会分心去思考这些东西,才能以更纯粹的姿态将战士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而奥托似乎也并不指望她能回答这个问题,仅仅是停顿了三秒后,他就以一种幽兰戴尔早已习惯了的自问自答的方式开口:
“比安卡,接下来可能要麻烦你。假如在与那个男人的交流中,我这个不自量力的老东西忍不住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你可一定要拉住我呀。”
幽兰戴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古怪,半边眉毛向上耸起,半边眉毛向下皱着,鼻翼一抽一抽,嘴角也不自觉地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主教大人,您在说什么……呃……”
大概是先前在神州被某个烦人的家伙整得太累了,幽兰戴尔直到此刻才发现,奥托并未穿着那件出场次数最频繁,但与如今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紫色教袍,而是换上了一身类似西装样式的红白色礼服。虽然在幽兰戴尔看来,这样的服饰依旧不适合战斗,但总比原来那件好不少。
这……主教大人不会真的有过亲自动手的冲动吧……
幽兰戴尔一时间很难想象那种画面。
很难想象无时无刻不保持着优雅和淡定的主教大人挥拳打人的场景,就好像幽兰戴尔想象不出自己如主教大人这般懒散地躺在沙发上喝红酒的样子。
但这反而让她更加好奇,主教大人和米凯尔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过去,以至于一向擅长控制自己情绪的主教大人都提前做好了失去理智的准备……
“说起来,关于那个男人,我在天命的数据库里用s级女武神的权限检索了许多信息,但是……呃,对不起主教大人,我其实没有疑问。”
她虽然在这些方面相当迟钝,也后之后据地想起此时或许不该问相关的问题。不论怎么看……那对于主教大人来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吧……只不过她这份转移话题的功力实在是太太太差劲且生硬了。
不过,奥托似乎并不介意让幽兰戴尔知道得更多一些。
“比安卡,在你看来,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啊……呃……主教大人,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幽兰戴尔无力地张开嘴,这个问题……如果放在两三年前,她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给主教大人发一张好人卡。但现在的她虽然仍旧如以前一样严格遵循着奥托的命令,但在“评价”这个问题上,终究还是沉默了。
沉默无法用来准确描述什么,但沉默的留白可以意味很多。
“哈哈哈哈!比安卡,记住了比安卡,以后若是有人问出同样的问题,可千万不要再犹豫不决了——我直说了吧。奥托·阿波卡利斯,就是一个自私到极点的愚者,他用感性催动着自己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