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刺激又跌宕起伏的暗恋故事不能只辣她一个人的眼睛啊!
技术上不是问题,米凯尔确实把这份记忆的载体,也就是那片羽毛融入了她的躯体,但她是谁啊?
她可是智计无双的识之律者!将对应的记忆同步给那个老古董……很难吗?
不知不觉间她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此时此刻,脑海中唯一束缚着她的,便只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好吧,还是技术上的问题。想要把这份记忆展现在老古董面前并不难,但如何让她感觉到这是“过去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呢?如果只是像她一样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完这些记忆的话,那未免也太没意思了,不如不给她看。
第二点吧就是……米凯尔他不希望老古董回想起这些。
为什么呢……
这个原因,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识之律者表示理解。
不过是不想再有牵挂而已,同样的理由,老古董留给她的那份记忆里她见过太多太多。
等等!
不对啊!
识之律者双手猛地一拍脸颊,上本身从床榻上弹了起来。
先前已经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
真要不想留下牵挂,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把记忆交给她呢?
“啊啊啊!这两个家伙……怎么一个比一个能憋!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投胎成他们两个的……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忍不了了!”
忍不了,那就不忍了。
翻身下床,一袭黑袍自动在她身上幻化出来。推开门,牛毛细雨轻飘飘落到脸上,带来酥酥寒意,却也让她彻底清醒。
“唉……”
故作成熟地叹了口气,动作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对着不远处负责监视她的凌霜摆了摆手以作招呼,便又大大咧咧地走进雨中。
“biu~”
数支烟花腾空而起,炸开的同时,洒下五颜六色的光束,等识之律者回过神来,每一根如毛雨丝都有了自己独特的色彩。
不管是紫色、金色、粉色、蓝色,总之……似乎也并不难看。
“哼!”
她还以为凌霜会阻拦她,甚至临时想出了一份托辞,以及实在忽悠不过去的时候的脱身办法。
但直到她离开这处所谓的软禁她的院落,那个白发面瘫女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考虑到白发面瘫女一贯心黑,识之律者有理由怀疑,这是她故意露出破绽,好让她真的干出什么坏事,然后再被她钓鱼执法。
再然后,干出成绩的她就能顺势得到师傅的表扬——呵!只有她那群傻子师姐才觉得她冷漠无情,识之律者可是知道这家伙内心戏丰富的很,虽然她没有心思偷窥,但对方说不定真就是这么想的。
软禁她的院子离老古董居住的地方并不远,谁让整个太虚山,也就只有老古董扛得住她的打?为了保证出了什么事老古董能快速赶到,也只有这么安排咯。
没办法、真没办法,她生下来就是这么强大,有些时候想想,这个世界对凌霜还有素裳这样勤勤恳恳修炼到这一步的人来说还真他妈的不公平。
雨摇动着竹林,细长的竹叶动摇之间编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暗网,笼在识之律者身上。
烟花还在不断升起,那群弟子或许打算一晚上就守着烟花过了。
炸开的瞬间,五颜六色的光透过竹林,在填满苔藓的青石板上落下万花筒一般迷离的彩色光斑。
光斑随着竹叶的影子摇动而变化,转瞬间又随着烟花的消散而消散,唯有那冗长的爆炸余音填补着这份空缺。
只要愿意等下去,一定会有新的烟花落下新的光点,抱着这样的期待,一次一次地等下去,一次又一次地等待下去,等待着烟花盛开却不再凋落的可能性出现……
这不就是傻子吗?
如果把那段记忆同步给老古董,她就会像过去五万年一样,不断地等待着、永无止境地等待着,好像一头头顶挂着胡萝卜却永远也啃不到的驴。
这……真的是好事吗?
“真是的,我有病吧我居然为那个老古董操心?”
不。
她忽然想到,这不仅仅是等待的问题。
因为已经没什么好等待的了——这个时候告诉老古董那些事,不就等于是……等于是……等于是当年老古董出手前夜加入天命东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