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在之后的战斗中保护琪亚娜,无论好不好听,这都是她最初的想法。
但最终的最终,感受着身边的柔软与温暖,她只是紧紧拥抱着爱莉希雅。
她……
一阵又一阵地热浪从脊髓直冲大脑,从躯干到四肢仿佛充满了力量。从手臂到指尖都在颤抖,嘴唇也不断哆嗦着,脑海中甚至冒出了要将身下的沙发与面前的人都撕成碎片的疯狂想法……
她……
等芽衣醒来的时候,大厅中的灯光还是那么晃神,在一千八百多万个日日夜夜里,它永远保持着这样的光芒,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那种来自灵魂的瘙痒感并未得到缓解,但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撬动了眼皮,从眼角钻了出来,打湿了爱莉希雅的衣服。
但很快,她睁开眼来,说出了让这煽情气氛彻底终结的一句话:
“啊,我忘了,要找到现在的他,恐怕是一件相当费力的事情吧?”
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吗?
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按摩着女孩的后脑,按着按着,手有些不安分地想要去触碰那长长的双角,但想了想,又强迫着自己变得正经起来。
这个五万年前的故事,已经在她脑海里生根发芽了吗?
她见证了……
爱莉希雅微笑着,明明是非常温柔的微笑,却让芽衣心底生出一丝不敢面对的恐惧,仿佛那弯曲成弧线的笑眼能看穿一个人心底所有好的与不好的,说出来也无妨的又或者是绝不能向他人诉说的想法。
是因为突然被米凯尔揭晓了父亲死亡的真相也好,抑或者是一年来承受的压力终于在此刻爆发也好,芽衣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心里却不断涌现出一个又一个想法——
如今就是梦醒时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芽衣你最初来这里的时候,和那些世界蛇的干部们一样,是为了变强,对吧?”
大概是幻听了吧,总觉得如果是爱莉希雅的话,一定会这么说来着。
在圣芙蕾雅的那两年里,每到那一天,米凯尔便会带着芽衣到圣芙蕾雅的后花园里烧纸钱。
隐约听到这样的声音……
有做什么梦吗?好像全无印象,是许久未曾得到过的深睡眠。
等到芽衣回过神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枕在爱莉希雅的大腿上——那姿势,就像是把她整个脑袋抱在小腹前似的。
“没办法嘛!”
转瞬之间,她用力摇了摇头。
然而,人类为何明知梦境是那样美好,但却很少有人真的会沉溺在梦中呢?
因为不管一个人主观上的意愿如何,【梦】总是会醒的。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她抬起手,用力捂着心脏的位置。
“累了吗?累的话……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印象里,前文明的第三次崩坏爆发后的那天晚上,过度使用权能进而陷入短暂昏迷的米凯尔醒来时便是以这样的姿态枕在爱莉希雅的腿上。
芽衣理所当然地失望了,然而就在这时,爱莉又调皮地戳了戳她头顶的双角——
但现在……不行,那种狂躁的感觉又要回来了……
爱莉希雅将两根手指放到了芽衣鼻下,轻微的鼾声立马响起,等她将手指收回,鼾声又消失不见了。
“嗯,我想知道。”
“呃……”
真的好累。
“呃……”
“现实中的我唯一一次同步记忆,就是在我和米凯尔的婚礼前,我应该跟你说过这个才对。”
“哎呀!”
过了一会儿,爱莉希雅也没能得到芽衣的回应,只是感觉到她的呼吸声平稳又深沉,显然是睡着了。
“呼——”
“你还记得自己最初来往世乐土是为了什么吗?”
“不,不是……”
“但是,我是真不知道啊。”
那个时候的芽衣一直被蒙在鼓里,从未有哪怕一刻怀疑过米凯尔。
她想要听米凯尔亲口承认,抑或者永远也不要承认。
“不过……芽衣你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了——我可是从不止一个英桀那里听说了,你一直在向大家打听,所谓【最终的最终】的故事,对吗?”
“一个人并非所有行为都是出于某种目的,有时候只是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回应,有时候又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得过且过。但是芽衣,像你这样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的行为,背后必然有不得不将其得到的缘由吧?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芽衣你到底遇见了什么,不管是累了也好,是难过也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