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莉希雅,似乎都在短短的时间内告诫她不要太过于焦急,也不要带有太强的目的性。
“就是那次啊……”
在疑惑间,阿波尼亚向一旁走了两步,侧过了身。
“啊你这个眼神,让我更加不好意思了!”
“所以,你带我来找她是……”
芽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爱莉希雅牵住了手。
只是,城镇的布局又显得有些奇怪,抑或者是芽衣出现的位置有些奇怪——城镇依着一座山坡组建,错落的建筑一直延伸到山坡的另一边。但在靠近芽衣的这边山脚,绝大部分的区域却并非居民区,而是花园一般的迷宫,空阔无人的广场,以及顺着山崖竖起的,其上镂刻着意义不明的象形图案的巨大石碑。
但是,也就是在这整理思路的过程中,芽衣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下方的浪潮声往返不断,似乎没过多久,但当意识到的时候,头顶已是璀璨的星空。
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来着?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芽衣没回想出个结果呢,便被爱莉拉着再次飞奔起来。
那是一个美好的时代。
芽衣稀里糊涂地接过了爱莉手中的那把还挂着猫爪挂饰的钥匙,脑子里却又忍不住开始怀疑,从头到尾是否都是爱莉早已布置好的剧本?
是绝望到了极致后衍生出来的毫无缘由的希望吗?
芽衣说不清楚,因为她自认为自己做不到那么高尚,人类如何,世界如何,她并没有那么在乎——在进入乐土之前,她是这样的。
“但是谁叫米凯尔更喜欢素颜呢?”
“嗯。但我从未看见你使用过律者的权能,而且……你似乎也和十三个律者中的任何一个都对应不上。”
那重量算不得沉重,但却让她行走在【救世】道路上的每一步都更加有力了。
爱莉希雅趁机捏了捏妖精爱莉火腿肠一般小小软软的脚。
“嘿嘿!说真的芽衣,这有可能是我进入乐土……不,不应该这样说……嗯……让我想想……这样吧——作为爱莉希雅的记忆体,这是我诞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之一。”
“嗯……怎么说呢。在【那一天】之前,真正的我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为了防止大家太过寂寞,她就找维尔薇定制了一个模拟着她人格的武装人偶,也就是妖精爱莉。”
爱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一路走过,街巷时宽时窄,爱莉却始终紧紧握着芽衣的手,这一次,再也没有松开。
“后来不知怎么的,妖精爱莉就成为了这里的管理员。而你看到的这个打字机,本质上是管理员权能的一种具现化——简而言之,凡是往世乐土中发生过的事情,打字机都会将其记录下来。米凯尔也不止一次来过往世乐土,如果能通过打字机得到和他有关的所有信息,或许能解开你的一部分疑惑吧。”
“啊啊啊啊!放开我!”
“爱莉希雅……”
“我是一个律者,芽衣,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吧?”
芽衣抿着嘴,很快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多少有些无奈。
爱莉希雅一如既往地给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让人猜不出真正的缘由。不,其实还有第三种答案——她本人嫌麻烦,米凯尔也正好不喜欢,所以就不化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信仰,能让他们如此坚信人类必将战胜崩坏呢?
哪怕是米凯尔,他的一举一动,其实也是打心底坚信人类一定能获得胜利。
好吧,米凯尔啊,那没事了。
“要是把妆哭花了……哎呀,不小心忘了,你这个权能生成的眼影还真是方便呢,要是我也有这一着就好了。”
爱莉抓住了芽衣的手。
但那又不是一个美好的时代。
人偶根本没发出声音,只是嘴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与这些她自以为是的想象相比,真正的永世乐土实在有些普通……
爱莉悄无声息地贴了上来,用大拇指揩去芽衣眼角的泪花。
“但没有办法,有些事、有些人,哪怕命运的丝线早已被剪断,也依旧会循着命运的足迹亦步亦趋地走下去。”
芽衣捂着额头,有些头大。
但有人并不认可这一点。
正因如此,那个时代终究还是美好的。
“哪件事?”
长时间的相处下,即使依旧有怀疑,芽衣还是很不愿意把爱莉往更坏的方向想象。更何况她也想不出爱莉这么做有何意义,所以这样的怀疑也只不过从脑海中快速飘过罢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