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重新回来这里。
此时此刻,黄纶正在翻译这一段的意思。“各位,这个地方这一段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只不过由于君子能了解时机,通达的人知道自己的命运罢了。年岁虽老而心犹壮,怎能在白头时改变心情?遭遇穷困而意志更加坚定,在任何情况下也不放弃自己的凌云之志。即使喝了贪泉的水,也觉得清爽可口,并不滋生贪心;即使像鲋鱼处于即将干涸的车辙中,依然开朗愉快。”黄纶的解读,真可谓是一绝啊。反正现如今,所有人都默认黄纶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读诗人。诗圣刘南的作品,也只有他才能理解的深刻。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胡乱吹牛逼。不过这一切,目前和四年前的人没有任何关系。此时此刻,郑阳年和林海,都沉浸在这篇文章里面。而此时此刻,刘南也在疯狂的写作。“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吾,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即使像鲋鱼处于即将干涸的车辙中,依然开朗愉快。北海虽然遥远,乘着大风仍然可以到达;晨光虽已逝去,珍惜黄昏却为时不晚。孟尝心性高洁,但白白地怀抱着报国的热情,阮籍为人放纵不羁,我们怎能学他走到穷途就哭泣的行为呢!地位卑微,只是一介书生。虽然和终军年龄相等,却没有报国的机会。像班超那样有投笔从戎的豪情,也有宗悫“乘风破浪”的壮志。如今我抛弃了一生的功名,不远万里去朝夕侍奉父亲。虽然不是谢玄那样的人才,但也和许多贤德之士相交往。假如碰不上杨得意那样引荐的人,就只有抚拍着自己的文章而自我叹惜。既然已经遇到了钟子期,就弹奏一曲《流水》又有什么羞愧呢?各位,接下来咱们就不做别的解释了,我只专注先生这篇文章的翻译了。接下完,黄纶不在关注别的,而是一心一意的看着直播投影,并且顺便把接下来的内容完全吟诵出来。“呜呼!胜地不常,盛延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这一段的翻译,大概是这个样子的。呵!名胜之地不能常存,盛大的宴会难以再逢。兰亭集会的盛况已成陈迹,石崇的梓泽也变成了废墟。承蒙这个宴会的恩赐,让我临别时作了这一篇序文,至于登高作赋,这只有指望在座诸公了。我只是冒昧地尽我微薄的心意,作了短短的引言。我的一首四韵小诗也已写成。请各位像潘岳、陆机那样,展现江海般的文才吧:巍峨高耸的滕王阁俯临着江心的沙洲,想当初佩玉、鸾铃鸣响的豪华歌舞已经停止了。早晨,南浦轻云掠过滕王阁的画栋;傍晚时分,西山烟雨卷起滕王阁的珠帘。悠闲的彩云影子倒映在江水中,整天悠悠然地漂浮着;时光易逝,人事变迁,不知已经度过几个春秋。昔日游赏于高阁中的滕王如今已不知哪里去了,只有那栏杆外的滔滔江水空自向远方奔流。各位,此时此刻,先生写完了这首滕王阁序了。”是的,刘南一气呵成,完全写完了这篇文章。写完以后的刘南,此时此刻脸色苍白。他喝了一口白酒以后,直接丢掉了手中的毛笔,随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爽啊,畅快啊,今天畅快的很啊!海哥,我第一次写的这么的舒服,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了。”说完,刘南笑了起不出话不出话来了。此时此刻,无数人都震撼在这篇文章当中。此时此刻,林海,郑阳年,都吓傻了。此时此刻,整个滕王阁里面的观众,全部都傻眼了。都呆呆的看着投影,整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腾华阳这个老板,此时此刻更像是一个傻子。嘴角流着口水,傻傻的看着直播投影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