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孔礼神色很复杂,先询问郑耀阳的意见:“贤弟,你打算怎么办?”
他看得出来,周玉情不打算私了,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同为大家族成员,一般有碰撞,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特别是明天郑耀祖大婚,假如闹到警务处,哪怕临时拘留都会成为笑柄。
“孔礼兄,我白天刚到新加坡,人生地不熟,你指望我能帮什么忙?”
郑耀阳无奈的耸肩,准备拨打电话让大伯自己来擦屁股。
他只是客人,郑家又不是没人了,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个高顶着。
再者说,天下美女千千万,哪怕周玉情的技术很好。反正郑耀阳这辈子,是不打算跟这个毒妇扯上关系。
这个女人是真的有毒,郑耀阳充分的见识过。但凡跟她扯上关系的男人,个个都倒了血霉。
反倒周玉情自己不受半点影响,势力越发壮大,最后成功接管陈家,成为马来的女首富。
就像古人说的,
白虎克夫,乃不祥之人。
有时候就是这么邪性,不得不信。
郭孔礼不禁错愕,脑袋有点宕机。
他没想到,郑耀阳会说出这么怂的话,跟刚刚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是同一个人?
虽然他认为是最正确的选择,但好歹也是亲堂哥,起码稍微争取一下吧。
周玉情眼睛还流着泪,眼神却充满着疑惑。
郑耀祖精虫上脑在她的计划中,实施期间发生了点变故,但最后总体的影响不大。
可是郑耀阳的一番话,突然把她整不会了。这就好比同学打架找老师,社团火并找警察的性质是一样的。
场面突然脱离了控制……
郑耀祖闻言一愣,不由分说,急忙哀求道:“耀阳,求你千万别。”
随着那桶冰水淋头,他现在完全清醒。假如这件事被家里知道,那么他本就不高地位,将会坠入深渊。
郑耀阳手上拿着电话,脸上露出无辜纯真的表情,满脸歉意说:“电话那头已经接通了。”
“喂大伯,睡了没有?”
“我是耀阳。”
“事情是这样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通话期间,郑耀阳察觉两道阴狠的目光,不出意外应该是两位当事人。
他侧身嘴角微微上扬,最后说了一句:“行,我等你们过来。”
通话结束,阴狠目光只剩下一道。
郑耀祖神色木然,垂头丧气,木已成舟多说无用。再这么责怪郑耀阳也没用,该好好考虑怎么面对疾风骤雨。
另外一道来自于周玉情,因为郑耀阳,导致她的计划走向不可控制方向。
不仅如此,郑耀阳还非常气人,走到她面前,语气诚恳:“玉情姐,我大伯是明事理的人,一定会为你做主。”
周玉情还不得不扯出牵强的笑容:“耀阳弟弟,真的很谢谢你。”
她现在经历的男人太少了,道行还没有修行到家。神色几乎快绷不住,谢谢两字下意识加重语气。
郑耀阳面不改色:“不怪你,这是我们的错,我们理应承当责任。”
郭孔礼并非蠢人,眉头紧锁,渐渐琢磨出事情的不寻常。
突然想起二哥跟他说起,周玉情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以交往,但不可深交。
二哥是香格里拉酒店实际掌控者,酒店数量已经超过25家。
马来有名的青年企业家,值得被他特意关注的周玉情绝非善类。
郭孔礼突然看向郑耀阳,谜团的真相似乎被解开了。
首先假设周玉情是装的,勾引陷害郑耀祖,就是为了吸引到郑耀阳。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周玉情在没有女伴同行的情况,还跟他们几个男的,参加晚上的下半场活动。
如此反常的行为,也可以得到完美的解释,目的还是为了郑耀阳。
那么问题来了,
周玉情到底在图谋郑耀阳什么?
郭孔礼很费解,不过他猜测郑耀阳应该是知道,周玉情的意图。
但似乎不打算接招,所以才会打电话告知家长,选择置身事外。
那么问题又来了,据他所知,两人平生素未谋面,今晚是第一次相见,哪来这么多花花肠子。
费解,
实在费解。
郭孔礼期待大戏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