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隘中间开了扇四五米高的大门,门内深处,朝西的大门紧闭且被条石堵塞。大门内部两侧有两条阶梯,一左一右,直通城墙之上。
东侧大门旁,关隘北侧靠着城墙搭了两间茅草屋,一间简易马棚,一间厕所。
边上的甄怀仁也在抬头看关隘,神情却很淡定,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
“两位新兵弟兄,一起上去吧,今晚走不了。”一位头发半黑半白的寸头老兵微笑道。
“呵呵,我叫陆去病,他是甄怀仁,这位长官贵姓啊,幸会幸会!”
“姓吴,叫我达叔就行,当不得长官称谓,一介老兵而已。”
“达叔?怪不得大叔看上去很猥,威风!”
“去病,走吧,你怎么话越来越多?”https://
“所谓礼多人不怪嘛,这位大叔风格独树一帜、和蔼可亲,见面后不由让人心生仰慕,你怎能说我话多嘛。哎,不要捂嘴啊,瞧你长这么娘,为何操急如斯?别拽我!”
陆去病被羞愤的甄怀仁野蛮的捂嘴拖拽而走。
寸头老兵摇摇头,佝偻着腰嘟囔着什么关上了关隘大门。
几分钟后。
敌台一层明亮的作战室兼食堂里,十**个战士围坐长桌一圈。
郑勇坐首位之侧,而陆去病和甄怀仁则在作战室角落里坐着。
“时间紧迫,我先说结论,有迹象表明傀儡人极有可能离我们不远,甚至会很快发动对边防站的进攻!
郑勇一言既出举座皆惊。
虽是前天有孙上尉来检查过军粮有无问题,张排长仍不敢相信承平日久的凤凰山边防站立刻会面临生死大考,想了想,抬手阻止了郑勇继续说话。“宋四班长,你带着王秀上城墙,和值班的林肯一起,你们三岗巡逻,不许懈怠!先去吧,会议内容我事后向你们转达。”
“是,长官。”
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占了起来,一人背了支步枪出门了。
“你们两个新兵连夜回去吧,万一开打在这儿也是送死。
一个笑的像地主家的二傻子,一个美的不像话,真不知道少校选兵是什么眼光。”张排长口无遮拦的摇头道。
“排长,等我先把路上发生的事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他们留下,当然也得征求一下去病和怀仁自己的意见。”
“你说,别磨叽。”
“这还得从我们离开关前镇说起,张记粮油铺···突降暴雨···偶遇猎人···森林狼···救人···抢尸···狼王······”
跌宕起伏的故事很快讲完,所有大兵转头看向陆去病和甄怀仁,眼神中满是狐疑。
“呵呵,怀仁,袍泽们只是要欣赏我们的容颜,你为何低头脸红?”
“这么多大男人盯着人家看,有点害羞。”
“怎么又蓝了?”
“靠,被你烟熏的!”
“呵呵,不好意思,各位,我打开了包烟尝尝,味道还行,要不都走着,来一根?”陆去病举起手中一盒烟,笑的十分······二哈。
军士们又齐齐回过头来,用怀疑的眼光看向郑勇。
郑勇扶额低头。
“去病,怀仁,能正常点吗?”
陆去病瞅瞅左右周围军士们怀疑的目光,摇了摇头。
世人皆以貌取人。
如他这般骨骼清奇,万中无一的躁狂症患者是不能立刻被普通人欣赏的。
除非露一手。
初夏时分,作战室灯下,几只苍蝇嗡嗡的飞着,在非静止的空间中来回穿梭,欢快非常。
“唰唰唰!”
刀光在日光灯下闪过,随即弯刀一横,三只折翼的苍蝇从空中掉落,稳稳落在廓尔喀弯刀的刀面上。
苍蝇们在光滑闪亮的刀面上痛苦挣扎着,似是控诉你们吵架关它鸟事,为何拿它出气。
“嘶!”十几个糙汉子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
谁也没看清,这位笑嘻嘻的少年如何拔刀,何时在空中划了几刀。
“除四害嘛,人人有责,呵呵,你们继续聊。”陆去病一抖手,将苍蝇扔到了地上。
“厉害!这孩子有意思,我喜欢!不提他的疯狂劲头,这一手刀法就够狂拽酷炫。如果这位秀美的怀仁也差不多水平,那就完美了。”
张排长看着陆去病不由两眼放光,表情猥琐。
好似色狼溜进了维密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