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锦儿哭哭啼啼,说什么也要跟着小姐,张贞儿和锦儿多年,对他情同姐妹,也不忍丢下她,便带着锦儿一起上车。
随即张教头走到王伦面前施礼道:“恩公,你不愿告知小老儿大名,小老儿也不敢相强,只盼望恩公日后多福多寿,小老儿一家也会年年为恩公祈福。”
张贞儿也在对王伦遥遥拜下,王伦也不以为意,只是目送这一家三口坐车离去。回到宅院之内,王伦看着石秀笑道:“兄弟,如今你我二人在东京也有住所了,你这就回客栈退了房子,将坐骑带回便可。”
石秀见王伦施恩不望报,对王伦更是尊重,闻言点头而去,不多时便将坐骑牵了回来。王伦也懒得出去吃饭,刚好厨房里面米面俱全,便和石秀一起动手做了一顿家常饭。就在二人准备动筷的时候,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之声。
王伦微微一愣,以为高衙内的人又来侵扰,出来开门,石秀不放心也跟着走了出来。大门打开,王伦却是心下疑惑,只见面前站着两个男子,衣着平常还有补丁,绝非殿帅府的人员,两人年龄都不大,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正经人。
那二人见到王伦也是一愣,随即抱拳道:“阁下,敢问张教头在否?”
王伦以为是张教头的邻里,也不以为意,随口道:“张教头投奔远亲,故将此宅院已经卖于了我。”
一个男子眉头一皱,开口道:“朋友,莫开玩笑,我兄弟来寻张教头乃是有大事,还望行个方便。”
石秀有些不耐道:“我家哥哥告诉你张教头走了,就是走了,尔等还在此呱噪什么。”说着直接关了大门。
那两人吃了闭门羹,一人大怒,刚要上前砸门,另一个老成些的一把拽住他道:“兄弟小心,这二人多半是高球那厮的走狗,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在这儿盯着,你回去把弟兄们都叫来。”
王伦并未将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和石秀回到堂上继续用餐,刚刚吃了一半,忽然外面敲门声又起,只不过这次敲的又急又重,石秀有些火起:“哥哥,不知这又是那儿来的贼鸟如此烦躁。”说着起身向外就走,王伦怕他冲动,也跟着走了出来。
大门刚开,一伙人便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刚刚那两个青年,后面还跟着四五个手拿棍棒的后生。
王伦心知有异,开口道:“你们为何去而复返,还带来这许多手拿凶器之人?”
刚刚说话的青年冷笑道:“朋友,实话实说,你们把张教头一家如何了?如果想骗我们可是自讨苦吃。”
之前和他一起来的青年叫道:“张三,和他呱噪什么?张教头肯定被他们害了,俺们先拿下他们再扭送开封府,滕知府一顿板子下来他们什么都招了。”
这张三回头道:“李四,你闭嘴,俺自有主张。”
王伦听二人的对话,忽然想起一桩事来,试探的开口道:“过街老鼠张三?”
那青年一愣道:“你是何人?为何知道俺的大号?”
王伦一笑对另一人道:“这么说,你就是那青草蛇李四了?”
李四也是一呆:“你知道我们,那你是谁?”
王伦一笑道:“既然是你们两个兄弟,那就好说了,这样吧,你们先让你们兄弟回酸枣门外,你们想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放心,你们是鲁提辖的徒弟,我自不会害你们。”
两人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又提到鲁智深,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吩咐几个后生先回去,自己则跟着王伦进了大厅。
张三李四心中有疑,并不坐下,只是站在门边看着王伦,石秀也关好门户回来坐到王伦身边。
王伦道:“张三李四,你们虽然是泼皮,但却义气深重,时至今日还不忘照看林冲的家眷,实在难得。”
张三抱拳道:“多谢公子称赞,还望公子告知林教头的家眷到底去了何处?”
王伦道:“适才我并没有骗你们,张教头一家却是离开了东京。别瞪眼睛,你们在东京多年,难道不知道那高二的手段?”
张三一愣,心道:“他能称高球为高二,必然不是高球的走狗,但此人突兀出现此地,张教头有不知所踪,焉知他是不是大话诓骗于我等?”
李四开口道:“你道张教头离开汴梁,又何凭证?”
王伦对石秀点点头,石秀取出房屋地契递给两人:“识字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张三李四还颇识得几个字,虽然不多,但是看个房产地契还是可以的,当时仔细查看,半晌后双手交还地契,对王伦施礼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