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礼参拜。
邓飞道:“小弟不知王伦哥哥大驾光临,误劫了哥哥,死罪,死罪。”
王伦上前双手相搀道:“二位兄的多礼了,且不说不知者不怪,你们此番剪径一不为谋夺财物、二不为杀生害命,乃是为了解救被冤清官,实在是义士所谓,王某佩服。”说罢转头对石秀三人道,“看到没有,这才是我江湖好汉的榜样,江湖也不全然都是二龙山、清风山那种豺狼虎豹。”
邓飞面带羞愧道:“哥哥过奖了,小弟和孟康兄弟都是被逼落草,但不敢忘自己出身鄙薄,自不敢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不过也因此,小弟始终没将山寨做大。目前小弟寨中,仅有三百来人马,财赋亦有十余辆车子,粮食草料不算。倘若哥哥不弃微贱时,小弟兄弟愿到大寨入伙,听从哥哥号令效力。未知哥哥尊意若何?”
王伦大喜道:“兄弟切莫妄自菲薄,你弟兄虽少,但都是梁山子弟,这般三百人足以匹敌那三千乌合之众。二位兄弟如愿来我梁山,为兄双手欢迎。”王伦此言倒非是客气,想这二人在此多年,自耕自种,不肯剪径杀人,更要解救被冤的好官,将自己的寨主之位相让,这等人物虽然本领差强人意,但是王伦更为看重他的人品,何况刚刚这两人被酆泰、袁朗拿下,那一百喽啰兵不但未曾一哄而散,而是要拼命救人,这点上就看出邓飞虽然武艺不算高超,但练兵带兵都有独到之处。那孟康更是造船的高手,小马钧叶春一直和自己抱怨没有个得力助手,有了孟康可谓雪中送炭。王伦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看轻二人?
邓飞两人闻言大喜,又要参拜,被王伦拦住,酆泰等人也告诉邓飞,王伦在山寨并不喜这些虚礼。
就在此时,一旁的裴宣颤巍巍站起,也对王伦拜下,要求入伙,王伦更是心花怒放,这个裴宣不但为人刚正、执法如山铁面无私,更难得的是精通律法,也是王伦急需的人才。
收下邓飞三人,石秀又取出三百两黄金的压箱银交给三人,三人闻听是规矩,也欣然收下。
邓飞道:“今日哥哥大驾光临饮马川,且让小弟二人一尽地主之宜。”
说罢饮马川杀狗宰羊大排筵宴,酒席宴上,邓飞提出要王伦清点寨中财物,王伦笑道:“梁山至今已非一日,山寨兄弟也有三十一个头领,不过到目前为止,还从未有过山寨侵占兄弟财产的先例,既然是你山寨旧物,你们便将财物与所有兄弟分了。到了梁山后,山寨会按月给大家发饷,这些你们的固有财物,便作为你们的家私吧。至于牛马、粮米,山寨以公价买来便是。”
二人心中大急,还待再说,一旁的石秀开口道:“此乃梁山铁规,二位兄弟万勿让兄长为难。”
邓飞两人心下感动,更对投入梁山死心塌地,一旁的裴宣也是面带红晕激动不已,他本就是个直人,如今落草虽然是走投无路,但心中多少有些芥蒂。如今看王伦的做派不似一般江湖草寇,对未来也多了那么一丝的想法。
正在裴宣沉思的时候,王伦却将脸转向他道:“裴宣兄弟,你被刺配沙门岛,家眷现在如何了?”
裴宣闻言叹道:“哥哥,那知府对小弟恨之入骨,现在小弟被发配沙门岛,小弟的家眷在京兆府岂有幸理?”
王伦点头道:“既然如此,石秀兄弟等等和裴兄弟好好计较一下,然后速去京兆府将裴兄弟的家眷接上山寨。”
石秀连忙起身领命,裴宣闻言泪水四流,却被王伦按住准备下拜的身体:“既然你们投了我梁山,便是我王伦的兄弟,王伦誓不负兄弟。”
裴宣闻听讷讷无言,只是满面泪流。邓飞和孟康对视一眼,也只觉得心头火热,对上梁山的决定再无遗憾。
酒宴过后,石秀打探清楚裴宣家眷的详情,向王伦告退后,带着四个邓飞挑选出来的喽啰,飞马赶奔京兆府。
王伦几人则到了饮马川山上的断金亭饮酒谈天,邓飞问道:“哥哥为何忽然来到了这蓟州地界。”
王伦笑道:“无他,不过是想看看宋辽交界之所的情形,不过有了二位兄弟,边关倒是不必去了。”
王伦面色一正道:“二位兄弟可知这宋辽边关最近有何变动?”
邓飞沉吟道:“自真宗皇帝澶渊之盟后,宋辽罢兵休战已久,虽然经常有些许摩擦,但大战已经数十年未有。可是自从去年,不知为何,蓟州兵马调动异常,似乎有动兵的迹象。”
王伦点头道:“你们是否对朝廷粮草转运之事有所探察?”
孟康拍了一下桌子道:“这帮狗官,就算无事也常借边关吃紧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