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安。如果一个人天天生活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不要说穷人,就是富人也会生不如死,而治安的稳定,便是给这些人最基本的保证,只要安全,再加上勤劳和智慧,哪怕再贫穷,总会改天换日。
李云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他一无家小二无家产,是赤着身子入的梁山。当天,他就向王伦要求立刻赶赴郓城县上任,王伦加急给他刻了印章,又给他写好官文,连同压箱银一并交给他。李云是个按规矩办事之人,听闻是梁山的规矩,毫无推辞的收下了,当然,他的心里也更感火热,毕竟他这一生也从未如此有钱过,之前的俸禄大半都花在了扶危济贫上了。
次日,王伦亲自将李云送上开赴恽州的海船,船只启航后,李云含着眼泪在船头对着王伦大拜而下。
送走了李云,王伦心里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公房,石秀面带犹疑的来到王伦身边低声道:“哥哥,祝家庄出事了。”
王伦闻言一愣,随即指了指码头便的石凳,让石秀坐下细说详情。
石秀开口道:“哥哥,不久前,有三个人跑到了祝家庄住店,这三个人在客店偷了人家的鸡,小二骂了他们两句,结果就被他们杀了,还放火烧了店铺,祝家庄抓了一个叫做鼓上蚤时迁的贼人,还有两个跑了。这本不是大事,但是那两人似乎和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有旧,于是就跑到李家庄求援,那李应上门要人,结果起了争执,被祝彪一箭射伤。”
王伦听了面色极其诡异的看着石秀,石秀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开口道:“哥哥,缘何如此看着小弟?”
王伦道:“无事,你说那逃走去向李应求援的两人叫什么?”石秀道:“一个叫病关索杨雄,还有一个小弟惭愧,目前尚不知道叫什么。”
王伦忽然道:“兄弟,你可是独苗?”
石秀被问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回答道:“这是自然,小弟的家世哥哥不是早已清楚了?”
王伦点头道:“还有其他的情报没有?”
石秀道:“暂时就这么多。”
王伦道:“继续打探,祝家庄是我们的粮仓,不容有失,还有,务必查出与病关索杨雄在一起那人是谁。”
石秀点头领命,一头雾水的向王伦告辞下山了,不知怎得,他今天感觉自己这个哥哥怪怪的。
石秀走后,王伦度回公房喝了口茶,心里也觉得怪怪的,他差一点就认为自己面前的这个石秀是假的了。
不过无论如何,祝家庄是不容有失的,那是王伦的面口袋,谁敢来染指,王伦就要砸烂他的狗头。
次日下午,石秀又来回报,和杨雄在一起那人叫做张保,外号人称踢杀羊,本是蓟州守御城池的军汉,现在此二人已经逃往白虎山,据闻白虎山的二寨主及时雨宋公明带着一众头领前来攻打祝家庄,貌似那房山王庆与晁盖定了什么盟约,将清风山的燕顺三人也调拨给晁盖指挥。
王伦闻言心中疑惑,这踢杀羊的张保怎么和病关索杨雄混在一起了?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宋江来打祝家庄,这是王伦绝对无法容忍的,盘算了一阵,王伦道:“给祝朝奉去信,让他私下派心腹人暗中监视,小心外姓人泄露祝家庄的机密。”
石秀领命而去。
王伦有心派人马去援助祝家庄,但是一来师出无名,二来自己也不想过多参与江湖纷争,在他的眼里,梁山泊越是岌岌无名越符合他的计划。
此时,祝家庄主祝朝奉看着面前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三人,开口道:“钟离越,当年你幼年逃难到我祝家庄,冻到在路旁,当时还是家父将你收留,如今在我祝家庄五十年,我祝家有何处对你不住,你却要如此暗害于我?”
一个白发老者抬头颤声道:“家主,小老儿实在不知此人乃是细作,只当他是个卖柴的樵夫,见他可怜,故此才将村中机密告知。”
一旁的祝龙冷笑道:“我祝家庄世世代代都是良善的庄户人家,虽有庄丁,却也只做维护乡里之用,何曾外出寻衅?如今山贼倾巢来犯,你明知道有细作混入庄子,却装模做样假借好心为名泄露机密。我来问你,既然你认为他是好人,缘何不告知我等,让我等来判别?反而瞒着我等私下泄密?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孩童不成?”
那钟离越见祝龙不上当,还一语道破了利害关系,当下也不再伪装,冷笑一声道:“我钟离越来到祝家庄已非一日,如今却不过只中等人家。祝朝奉,你爹当时将我养在家中,我既然在你祝家长大,那我也算得上是祝家的一份子,你爹死后这份家业理应就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