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当即猛地一刀砍上王矮虎手中长枪,此时王矮虎的心思都在胯下长枪之上,哪里有心思顾念手上这支?当即被扈三娘一刀打落。随即扈三娘把右手刀挂了,左手轻舒猿臂,将王矮虎提离雕鞍,活捉去了,本来王矮虎如若挣扎,扈三娘也难以将他轻松拿下,但是扈三娘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身,好死不死的将手抓在他胯下枪头之上,芊芊玉指的拨弄之下让王矮虎登时魂飞魄散,面带淫笑乖乖的让扈三娘捉了过去。此时扈家庄众庄客齐上,把王矮虎横拖倒拽捉了去,王矮虎此时还沉浸在方才神仙一般的美妙感觉之中,满脸傻笑着被庄客拖了下去。
扈三娘看了一眼左手,顿时双眼放光,小心的将手放在嘴边,伸出丁香小舌仔细舔了又舔,然后抓起双刀冲向宋江。祝家庄城头的祝彪看着周遭,想笑又不敢笑被憋的面孔发紫的庄丁,气的的满面赤红,破口大骂道:“无耻淫妇,爹爹为何偏生要俺娶她?还说什么娃娃亲,必要守诺!”
祝龙祝虎相顾一叹,都为自己这个兄弟摇头不值,自家爹哪点都好,就是太守承诺。
话说这扈三娘生性奇淫,与他扈家庄的家丁马夫关系不清不楚远近闻名,她又生性泼辣没人能管,自从他娘在她十三岁时撞破她和更夫的丑事被活活气死以后,更没人能说她两句。她嫡亲的哥哥扈成只是驱赶了一个和她春风一度的闲汉,便被她光着身子提着双刀满庄子的追杀,直到她爹赶到给她磕头求饶,她才骂骂咧咧的作罢。
如此低贱淫逸目无父母之人,便是寻常人家也避之唯恐不及,更何况祝彪这心高气傲之辈?但那祝朝奉硬说承诺不可违背,偏逼着他娶那扈三娘,祝彪又不敢违拗老爹,只好求告两个哥哥,想尽一切办法尽力拖延。今日在这山贼兵临城下之时,这扈三娘竟还如此胡来,怎不气炸祝家三兄弟的胸膛?
此时庄丁来报,让三兄弟出兵,祝彪吼道:“告诉我爹,我们兄弟自有主张!”祝龙止住暴怒的三弟,温言道:“此时并非出兵良机,我等自会把握时机而动。”祝虎也是频频点头,说实话,这几个兄弟都不想和那扈三娘有什么交通。
庄丁下去,祝龙同情的拍了拍三弟的肩膀,叹道:“无论如何,三娘总是来援助我等的,老三,你便再是不喜,也要顾全大局。”
祝虎也在一边劝解,祝彪这才勉强道:“两位哥哥如此说,小弟还能多言什么?既然如此,我们出庄便是。”
说罢三人会同教师栾廷玉,留祝虎守门,祝彪断后,祝龙和栾廷玉则大开庄门冲杀了出去。
宋江见祝家人马杀出,慌忙指挥大军压了上去,双方登时混战在一起。
就在双方人马交接的一瞬间,白虎山的伏兵也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只见正南上一伙好汉飞马而来,背后随从约有五百人马。宋江看时,乃是没遮拦穆弘。东南上也有三百余人,两个好汉飞奔前来,一个是病关索杨雄,一个是打虎将李忠。东北上又一个好汉,高声大叫:“恶贼休走!”宋江看时,乃是小李广花荣。三路人马一齐都到。宋江心下大喜,一发并力来战栾廷玉、祝龙。庄上望见,恐怕两个吃亏,且教祝虎守把住庄门,小郎君祝彪骑一匹劣马,使一条长枪,自引五百余人马,从庄后杀将出来,一齐混战。庄前李俊、张横下水过来,被庄上乱箭射来,不能下手。戴宗、白胜只在对岸呐喊。宋江见天色晚了,急叫小喽啰筛锣,聚拢众好汉,且战且走。宋江自拍马到处寻了看,只恐弟兄们迷了路。
正行之间,只见一丈青飞马回来。宋江此时身边无人,措手不及,便拍马望东而走。背后一丈青紧追着,边跑边说:“兀那黑汉休走。”却原来着扈三娘酷爱黑汉,此时见孝义黑三郎的样子早已心痒难耐。登时胯下马的八个马蹄翻盏撒钹相似,赶投深村处来。一丈青正赶上宋江,待要下手,只听得山坡上有人大叫道:“那鸟婆娘赶我哥哥那里去!”宋江看时,却是黑旋风李逵,轮两把板斧,引着七八十个小喽啰,大踏步赶将来。一丈青看见李逵黑炭模样心中大喜,但旋即绣眉一蹙,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天阉!”随即拨马便走,她看男人的眼光天下罕有,绝不会看错,当下心中清楚,自己奈何不了李逵,不走便走不了了。
忽然一人冲出,在马上大喝道:“兀那婆娘走那里去?”却是小李广花荣杀到,一丈青飞刀纵马,直奔花荣。花荣挺枪迎敌。两个斗了三十几个回合,花荣卖个破绽,放一丈青两口刀砍入来。花荣用枪逼住,两口刀逼斜了,赶拢去,轻舒猿臂,款扭狼腰,把一丈青只一拽,活挟过马来。宋江看见,喝声采。花荣叫军士绑了